,将斧子举的更高。另一人却是伸出左臂拦了一道,右手则从怀里掏出个腰牌道:“官家办案,想被诛九族吗?” 弓匕一愣,斧子才放了一半,那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抬绳催马冲着弓匕而来。他连滚带爬躲到一旁,只瞧那两人连头都没回一下。 走掉的人自是魏塱亲信,寿陵离京算不得太远。既然知道霍云昇要在此处落脚,肯定是快马加鞭赶过去等着拿人。 但霍云婉说霍云昇是要在此处歇脚,魏塱难免怀疑霍家在这里有别的布置。故而重点放在了追杀上,力求能在路上截住霍云昇,而不是将手底下所有部署全部放到寿陵来。 且寿陵就在天子眼皮子不远处,管事的对皇帝不说死心塌地,起码不算是霍家养的狗。带着皇令前去,说是要捉拿反贼,调点城中兵力还是很容易,犯不着要他养在宫里的的人去。 除此之外,魏塱虽然觉得霍云婉并无撒谎的必要,却也恐她鱼死网破,给个错误的方位,扰乱他搜捕的视线,不惜一切代价要将霍云昇送到宁城去。毕竟这也算条路子,要是霍云昇到了宁城,霍家那么多兵力在手,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痛快把霍家都给砍了啊。 所以,除了一路来追霍云昇的人,魏塱也没忘了洒些人去往其他路线搜寻看看有没有霍云昇的踪迹。一旦有所,就将这边的人尽快撤回,免了一条道错到底。 他当然没错,这些人走到如今,好像也没谁的判断是错的。 ------------ 第437章 余甘 待两人的马屁股隐没于视线,弓匕挺身坐起,将斧子随手搁到一旁,回草丛里将薛凌等人叫出,又骑上马匹往回走了些。 这段距离就走的悠闲,到了里头也是个等,倒不如慢些去,省了坐那无所事事久等心焦。薛凌漫不经心摇晃着缰绳,旁人自是亦步亦趋跟着,几匹马还有闲工夫伸头去嚼口草叶子。 她心下好奇,趁着弓匕跟的近,随口道:“你怎知魏塱派去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万一认错了,岂不徒增滑稽。” 弓匕笑笑道:“这些人赶的急,绝无功夫和小人耗时间,掏个令牌吓唬比什么都来的快,就算吓不住,趁着人定睛细看的功夫,也好冲过去”。他瞧向前方,貌若自然的提了一句:“宫里的物件,少爷都熟悉的很,出不了什么岔子。” 想是江府有意交代多提提江玉枫的好,但薛凌对弓匕无提防之心,自是没多想此人话里隐喻,只老实着又暗夸了一回这人当真心细。道:“万一霍云昇比他们先过了可怎么好。” 弓匕侧眼稍许,看薛凌似乎心绪极佳,并未被昨晚霍准临死前说的事情影响一般,便没改口,仍是恭敬口气道:“薛姑娘少与霍家少爷共事,江府更熟悉此人些。咱么这一路行人不少,纵马狂奔的却少,我们从霍家马车处经过,霍少爷少不得要留神一二,宫里的人又紧跟着追出来,霍家马车只有可能减速停留,绝无可能赶路的。” 薛凌弯了弯嘴角,不再答话。霍云昇也确实比预料的时间更晚了些,几人直回头到山谷深处,还不见马车踪影。弓匕挥手喊了停,对着薛凌道:“出谷不便,不若就在此地等候。” 阴天里一片蒙蒙的,人本看不了多远。两边山峦一重叠,又遮挡住许多景致,薛凌环顾了一圈,道:“依着你说的,万一霍云昇起了疑心,不过来了如何是好?” 弓匕下了马,走近两步,仰视薛凌道:“怎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要真起了疑心,更不可能回京,只会找个地方歇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真真停在原地了也无妨,江府跟着的人自会让他们继续前行。” 说话间他挥了手,另一人点了头,驱马离去。弓匕又道:“薛姑娘下来歇歇,我着人去谷口盯着些,若有消息,第一时间回来通知我们。”,说罢又对申屠易道:“屠兄是否也下来喝口水,一会怕是个力气活儿。” 申屠易越过他,瞧向薛凌。薛凌轻点了一下头,自己也翻身下了马。弓匕说的基本没什么错处,她虽不曾思量这些,却不是糊涂,自然一点即透。 大家皆是不挑地方的,随意捡了石块坐下,转眼间仿佛失去了活气,与周遭草木融为一体。细雨还在如丝如烟的下,几人备了帷帽,倒不是防雨,只是雨大了,水滴进入眼睛里,影响视线,这会显是用不着,故而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