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竟从来没数过。多不说,还分左右。看着拓跋铣刀刃一路向下,好不容易到了腰肢处,还以为他划完了吧,结果他又拿上去,按在了右边的位置。 按说也没多长时间,但珍珠儿嗓子已经哑了,她四肢被人从根部处牢牢制住,连带着身子都无法扭动分毫,便只剩一颗头颅能活动。惨叫了一阵后,她求着薛凌救命,嗓子哑了之后,就只剩上下晃动自己的脑袋,隔着一层稻草把地板砸的“砰砰”响,一张脸转眼就被血覆盖,看不出半点曾经有过的花容月貌了。原她那晚是五个汉人女子中最好看,薛凌才指了她。 拓跋铣颇有耐心,还是握着刀柄,像汉人打磨一件艺术品一样。右边的肋骨已经可见三道。人露出点骨头,尤其是背上的骨头,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因为背上血管较少,不会出太多血。就算是死了,又怎样呢? 几个人离薛凌被绑着的架子颇近,她能清晰的看到珍珠儿背上皮开肉绽,磕头的“砰砰”声也越来越微弱。那点为所欲为的性子终于收了些,道:“你给她痛快一刀,不然,永远也拿不到解药。咱俩一起死” 拓跋铣听她说话,暂停了一下手上动作,将带血的刀尖伸到薛凌面前,学着薛凌那日的笑,道:“你不会,你跟我一样的人。怎么会去死?她的命不值钱。不管她怎么死,死了之后,你就不舍得陪着去死了。莫说她死了,怕是你自己缺胳膊断腿,你都不一定狠心舍得自己死。不过,你是来谈生意的嘛,我们好好谈,解药拿出来,我就给她一刀。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再慢慢算。” “那你继续,我要是看不下去,也不至于看这么久。相反,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花这么大力气有什么意思”?薛凌嗤笑了一声,复把脸转到一边。她还真没说谎,虽让拓跋铣给个痛快是于心不忍,但多看了几眼,确实是想让拓跋铣明白白费功夫罢了。这些功夫花别人身上,总好过花自己身上的。何况拓跋铣也没说错,自己缺胳膊少腿,也未必就真能狠下心来去死,那就是白白吃亏了。 不忍的事情太多,大多,最后都是忍下来的,并没多少人真的就不忍了。 拓跋铣看了好一会薛凌,回头直接将刀插进了绿珠儿身体里,那点微弱的声响,终于彻底消失了。他并不是受了薛凌威胁,只是看出薛凌真的一点都不会在意此事。如果一件事没什么效果,多做无疑 薛凌都没去看珍珠儿尸体,冷了脸道:“我不想在这说话。” 是尔朱硕亲自来解的绳子。拓跋铣已经拂袖而去。他仍未想过要和薛凌做什么。梁人的东西,问谁都能要,不差这么一个。 薛凌跟在后头,一路到了拓跋铣房间。倒是难得和汉人一般无差,只是画风略微粗狂些,反正比起帐子是好了千万倍。桌子上放着的正是平意,还有些吃食。很明显,拓跋铣已经做好了薛凌会出来的准备。 刚刚的惨叫声已经消失殆尽,拓跋铣挥了挥手,连同尔朱硕一起,所有人退了个干净。 尔朱硕知道,这件事对自己而言,算是结束了。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既庆幸薛凌现在还没受什么伤,又有点期待那个汉人小子缺胳膊断腿才好。 薛凌看了看天头,拿了块点心在手上一边吃一边问:“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二天” “那你动作倒是快,这就将人抓来了”。薛凌谈论的仿佛不是珍珠儿,而是一个物件。带着点感叹,还能听出一丝对拓跋铣真心实意的夸奖来。 死个人嘛,死个人而已。她是有点无法接受魏熠死了,那毕竟相处了好几个月呢。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怕是说话都不足十句。自己当晚应该是没说多少话吧,也不知道她那五百两银子花出去没。不算小钱了,要拿来买个啥,不可惜。真要浪费了,还是挺心疼的。 拓跋铣看薛凌并不像在装样子,便觉得她那句话说的还真对。自己听过的有关于汉人的传闻好像都与眼前的人不太符合。但一个人被算计的太狠了,没有足够的诱惑,大多都不会冰释前嫌。他实在想不到薛凌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咽下这口气,因此压根不想跟薛凌多谈,只是想把解药弄到手, 拓跋铣道:“我并不想与你谈什么生意,也不关注你和霍准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平安离开鲜卑,决不食言。” 薛凌吃了些点心,又喝了碗马奶,压根不管拓跋铣在说什么,道:“我叫薛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