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喊着“糟蹋东西”,就要弯腰去捡。 薛凌又想笑,真的就像回了平城。索性用脚把桌子上东西踢了个遍,连声喊“别收拾了,别收拾了”。她以前做啥这老李头都跟在屁股后头喊糟蹋东西。那地方有什么东西能糟蹋,一堆破烂,偏老李头啥都当个宝。 老李头置若罔闻,去拾地上碎片。薛凌只得赶紧站起来扶他,然后把怀里那叠银票拿出来放桌子上道:“李伯伯去热闹点的地方买个好宅子吧,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老李头一看那叠银票,少说也得有个七八百两,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不亚于惊天之数,颤抖的问薛凌“你哪来这么多钱?” “不用管这些,你住这我都不好过来找你”。薛凌将脚边的碗踹的老远,道:“这屋里破烂啥也别要了,人走就行。” “少爷,你不要跟江家人来往,他们不是好东西”。老李头想起薛璃在江府的事,以为薛凌的钱是从江府来的。 那天出来以后,他去打探过江府,国公的名头,街头巷尾都有碎语,很容易就问到。虽不能知道各种详情,但老李头听说江国公在薛弋寒一事上没少出力。唯恐薛凌受了蒙骗,才和江家走的那么近。 薛凌看老李头站都站不太稳当,还有心思去参合江家事,实在胆大。伸手把那叠银票又拿了回来,想着还是自己去办,别冒出来什么贼把来里头打劫了,钱是小事,丢了命没地儿说理。 薛凌道:“李伯伯不必管其他的,继续行医即可。你带着钱太危险,还是放我身上安全些。这两日拾掇一下,等我买好屋子来接你。” 老李头还有诸多疑问,薛凌乱七八糟的编着瞎话好不容易哄了过去,又帮着把要晒的药材扛到院子里,才往齐府走。 等到了齐府发现,这府里竟然空荡荡的,下人都不知去哪了,连绿栀也不在自己院子里。她心头疑惑,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去插手齐府的事,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 以前离开苏府,就那么几件衣物带着。这会发现,自己的东西还真多。丢又有些舍不得,折腾来折腾去几大箱子。如何搬出去,实在是个大问题。 这一整理,薛凌发现自己银子还真不少,都不知哪儿来的。她平日花钱没个数,都是随手放盒子里交给绿栀搭理的。真是一查吓一跳,要说这绿栀也还真是老实。 薛凌一边翻,一边漫无边际的想。叮叮咚咚声响之间,没听到有人进来。 绿栀惊叫道:“小姐,你在作什么。” 薛凌回头,看见绿栀脸上全是惊慌。想着自己昨晚在草堆滚了一宿,回来也没梳洗,是不太像样,那也不能把绿栀吓成这样吧。 薛凌道:“收拾东西啊,没看见吗?” 没想到绿栀更慌,回身过去飞快的把门关上,才过来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小姐你…。你”。 绿栀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薛凌将手头东西丢地上,坐到桌子边到了碗茶水给自己,问“说什么,说我杀人放火了?” “说你气晕了老爷,老爷这会还没醒,大夫说,就算老爷醒过来,只怕,只怕也动不了了”。绿栀话都说不连贯。昨晚她又没陪着吃饭,哪里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半夜大小姐高呼叫大夫,自己小姐不知去了哪。她想去五小姐处问问,水杏说齐清霏在床上哭的人事不省,靠近没好果子吃。 如此战战兢兢等了一宿,小姐竟一夜未归。夫人一大早把府里所有下人集中到一处,说是……老爷出事了,要遣散大伙儿。她听到底下人嚼舌头,就是三小姐将老爷气的中了风,能不能活,怕是没个准话了。 “齐世言瘫了”?薛凌一时也有些惊讶,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追问了一句“哪家大夫说的醒了也不能动”来遮掩。 “夫人不告诉我,但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