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骗我,我求求你,你救救无忧。” “休得胡言”。霍云婉是什么人,能告诉自己妹妹这些。 几日之后,无忧死国,魏塱亲求齐世言安抚齐妃。数月之后,齐妃病逝。 齐世言绊着嘴唇,半天才把那句“是薛宋二人造反”说完整。他知的是,自己妹妹说无忧要死。不知的是,那时霍云婉还对魏塱有几分真心,故意告诉齐妃想试探一下齐世言。 明显,他通过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是通过了,靠着自己妹妹和外甥女两条命,又苟活了三年。 ------------ 第132章 运筹 薛凌将平意整个滑了出来,用手指去摸索剑身,道:“齐大人想清楚些再回答,我说过的,你在饮鸩止渴,小心此时毒发身亡”。她不可能这会杀了齐世言,但吓唬一下颇好。 齐世言确实有些惊恐,他倒不是惊恐薛凌手中的剑,惊恐的是心头压着的石头被人一把掀开,露出恶臭腐肉来,这种惊恐比朝堂之上朝不保夕还要令人无法忍受。他吞着口水道:“你是谁…为什么问这些?” 薛凌紧盯着齐世言,好久才开口问道:“那齐大人究竟是知与不知”?这是她学来的拷问手段,沉默能让人更加恐惧。 齐世言还在强撑,手扶着桌沿,像是要把木板捏碎。嘴里一直重复:“不知,我不知,我一概不知。” 薛凌便轻巧跳下了桌子,沿着屋子边缘一边走一边看外头情况。她不放心魏塱,怕有人进到这齐府探情况。齐世言也没喊她,一直坐那静静看着。 查探了一番,起码这屋子四周是干净的。她小心谨慎是没错,只是没想到这次齐世言罢官是魏塱顺水推舟,所以根本没起疑。 回到书桌前,薛凌小声道:“齐大人哪也不要去,让夫人好好病着,我给你保外孙,你保着我。” 齐世言已经回了神,只是语气无力:“你到底是谁,与我齐世言有何过节,要与我一家老小为难?” 薛凌笑的有点调皮,从旁边笔架捡了支小号狼毫,就着砚台里墨,“费廉岑薛”四个字一气呵成。 真是好墨,她拿起来吹了吹,放的离齐世言近些,手指在那个薛字上轻点道:“多谢阿爹送的那一摞子百家姓,你看这个薛字描的好不好?” “你。你”。齐世言说不出话。若薛凌刚刚未问无忧公主一事,他未必能想出薛凌在说什么,可这会,他是不敢去想。 薛凌将纸拿起来揉成团,丢旁边废画筐子里。低声道:“若让魏塱知道你齐家收留的是薛弋寒的儿子,还堂而皇之安个义女身份,恐齐大人死无全尸。那如花似玉的几个小姐,不知要沦落哪家为妓为娼,满足你家有个娼妓之女的心愿。” 她话说得难听,固然有恐吓齐世言的心思,更多的,是断定这老贼参与了无忧公主一事,陷害薛家。“所以,你好好在京中呆着,我叫你往东,千万不要往西。便是这会去找人告密,我死之前,肯定是你齐家满门先下地狱”。薛凌笑语盈盈,倒真像是和自己阿爹撒娇。说完也不管齐世言反应,拨弄着腕间珠串往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江府的人上门,阿爹莫忘了,夫人一日不愈,我便一日不嫁。” 齐夫人哪还有什么病?这几日齐世言日日陪着,早就心花怒放了,刚薛凌过来,还看她提了鲜花匆匆往佛堂走。 齐世言病了是真的,从薛凌写下那一个薛字开始,他霎时病入膏肓,此刻瘫在椅子上,如一摊烂泥。 饮鸩止渴,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只当随手捞了根救命稻草,不想捡的是催命白绫。可他和多人所想一样,薛弋寒,究竟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还恰好来了他齐家。怪不得要保清猗的胎,薛弋寒是先帝故交,和他也算熟识,此人应是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