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条件反射地撑在两人之间。准确来说,是时绰的胸前。 看着他的脸陡然变大,顾倚风的呼吸都整个乱掉。 因为紧张,她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又猛的后退两步,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正常社交距离,她后怕地大口呼吸。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她咬着下唇,在心底呐喊,一颗心被挤成了麻花死结。 垂眸看着她的反应,时绰忍不住皱起眉。 他犹豫地开口:“你好像,有点怕我?” “我没有。”顾倚风矢口否认,抬起头,重重吸了一口气,跟要壮胆似的:“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时绰又道:刚刚说的话——” “懂,都懂,理解。”像是一个惧怕潘多拉盒子打开的巫师,顾倚风脸色苍白地打断。 说完又怕他还要揪着不放似的,她继续掰扯:“你不用看我心情不好特地安慰,我不是那种人。”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男人的拇指指尖贴着食指内侧,在软肉上掐出了一道很深的痕。 晚高峰临近尾声,周围的行人也渐渐变少。 时绰主动岔开话题:“知道了,走吧,前面好像要变绿灯了。” 因为这段小插曲,直到走过路口两人也没再开口。 直到路过一树已经稍显颓态的槐树时,时绰主动问:“你的驾照,是什么时候考的?” 以为他在纠结之前撞台阶的事,顾倚风义正言辞道:“那可是我大学时一科一科考下来的!” 说到“一科一科”时,她的声音下意识抬高,生怕被误会。 时绰好整以暇地笑笑:“那你多久没开过了?” 顾倚风立刻偃旗息鼓,整张小脸低低埋着,嘟囔一声:“也就两三年,没多久。” 像是明白了什么,时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 “怎么了嘛,还不允许人失误了。”她重新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里满是愤愤不平。 偏头对上她的视线,男人低低道:“当然允许。”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顾倚风没来得及避开,心跳再次突然加速。 没出息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她悄摸地转过头,一副不想看他的样子。 将她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时绰玩味地笑道:“对了,至于我的车,你打算怎么赔?” 有些意外他会跟她要赔偿,顾倚风咬牙,哼道:“大不了你那辆车我都买了!不就几百来万吗!” 她说的很硬气,好像吐出来的不是“几百万”,而是几百块。 时绰笑意更浓:“看不出来时太太小金库挺充盈。” 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但她还是忍着脸颊上的热意小声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叫啊?我好不习惯。” “那我觉得,你可以习惯习惯。”时绰的嘴角勾起,偏不如她的意。 回到酒店后,刚想跟他说再见,谁知道某人不容置哙地跟上了电梯,一路就到了她所住的9楼,最后是房间门口。 顾倚风挡在门前,提醒道:“时总,再往前走可就非礼勿视了。” 时绰:“没办法,谁让有人非要喊我走路送她,我没了回家的车,而且手机也没电了,打不了电话。” “你……” “所以,方便让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合法丈夫进去吗?” 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时绰有意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咬重了令她羞于启齿的三个字:“时太太。”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 顾倚风红着脸缴械投降,转身刷卡的一瞬间,脑袋里不是男人俊美的面庞,而是庆幸。 庆幸自己有理东西的习惯,床上、小沙发上不会有令气氛升至尴尬的贴身衣物。 转动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怂了。 刚想再挣扎一下,可不等反应,身后的人就先一步伸出手搭上来,微微用力,房门被打开。 通明的灯光顺势而出,倾洒到了走廊上。 松软的卡其色地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东西在一闪一闪。 认命地带他进来,顾倚风忍不住反思,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的床看,顾倚风指着最中间的位置:“你先去洗澡吧,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我去拿。” 时绰:“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睡地上。” 顾倚风一脸淡定:“我没那么欲盖弥彰,而且这床不小,两个人睡也绰绰有余。一会儿我用枕头累个三八线,不能越线。” 三八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