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合理。 听完这些,金澄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不对啊,你不是‘颜狗’吗,长得一般你愿意?” 顾倚风硬着头皮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别问了。” 这下子,金澄的表情彻底难以言喻了。 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金导!顾编!尤鞠来了!” 两个人纷纷眼前一亮。 开玩笑,那可是娱乐圈当红一线尤鞠啊! 也顾不上再深问,金澄只比了个手势就先去见人了,毕竟人家可是看在制片人的面子上,超低片酬过来客串的,不能怠慢。 “我先过去,你也抓紧哈。” 看着金澄的背影,顾倚风松了口气。 还好,再问就得穿帮了。 她不太喜欢跟外人讨论家里的情况,可偏偏与时绰结婚,又注定离不开顾家。 这样想着,她猛吸了一大口豆浆,细腻的口感混着白糖的甜味,淌进脾胃中,温温热热的。 等顾倚风喝完豆浆过去时,金澄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而尤鞠已经做好造型,正跟薛正朗站在一处对戏。 在故事背景里,尤鞠饰演的沈黄粱可以说是全剧白月光级别的存在,不仅是主线的起点,更跟两个男主人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尤其是和薛正朗饰演的程霜。 但与经验丰富的尤鞠不同,薛正朗的表现太生涩了,甚至有些跟不上尤鞠给出的感情,不太能接住戏。 顾倚风站在一边看得有些难受,就主动走过来:“你的眼神为什么要躲呢?” 薛正朗心虚道:“鞠姐太漂亮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无语地抿了抿嘴,顾倚风用卷成圆柱的几页简易剧本敲了下他的脑门,没好气道:“这场戏可是沈黄粱和程霜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一幕英雄救美,你的眼神如果怵了后面根本没法演。” “我明白了。”薛正朗深吸一口气,简单地调整了下自己。 尤鞠穿着染了“血”的白衬衫,右手袖口被撸上去半截,露出特地画了烧伤妆的小臂,她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先跟顾编剧走一遍戏,小薛你现在旁边看一下?顾编剧可以帮忙吗?” 顾倚风一愣,没想到尤鞠会主动提出让她搭戏一事。 又看了眼已经开始不自信的薛正朗,她没辙,就答应了。 跟薛正朗要了外套,顾倚风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大学时,被迫跟着话剧社排练的那段时间。 半分钟后,她清清嗓子,语调有了轻微的变化:“我们开始吧。” 另一边。 “小心脚下,东西可能有些多。” 金澄的身后多了两道修长的身影,往日里或吊儿郎当、或言辞犀利的模样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谦逊。 时绰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依旧一丝不苟,只是比起昨晚,胸口多了只不知名的圆石胸针。 站在他身侧的徐疏寒面色如常,几乎是同一时间看见了略有眼熟的面孔,他生笑:“难怪你今天说要来找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醉翁”侧眸:“顺路而已。” “呵。”鬼才信你。 没有在意徐疏寒的话中话,时绰只静静地站着。 视线轻眺,紧紧黏在人群中的那道倩影。 许是今天降温降得厉害,她很识趣地没有再穿裙子,而是套了件中领的白色毛衣,下身配条烟灰色的牛仔裤,一头长发松松垮垮地用夹子锢在脑后,整个人清爽又利落。 不规则的光打在她脸上、身上,整个人仿若置身人间与沼泽的交界处,一双狐狸眼无比明媚,隐含着笑意。 甚至,像个大学生。 没有察觉到两个大人物的异样,金澄兴冲冲地朝里面喊了声:“顾编剧!” 刚结束对戏,顾倚风循声而望,可也就是刚转过头,双脚就顿时僵在原地。 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张脸,她眨眨眼,忽得就怵了。 金澄继续喊:“顾编剧你来一下,这位是咱们最大的投资商徐总,还有他的朋友。” 顾倚风几乎是拖着腿过去的,一双白色的英伦短靴恨不得镶进地缝里。 终于站在男人跟前,她喉头梗着一口气,却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两位好。” 徐疏寒看热闹地“嗯”了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