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田巧花:“我就是看她提起儿子抹眼泪,才想起来的。” 王一城冷笑一声,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多少心眼儿,可别被她当枪使,她就是看你这人嫉恶如仇,我们几个在厂里上班,我媳妇儿又是厂长,故意来这出儿呢。您忘了当初她怎么求我姥爷教何家几个白眼狼?你又忘了当初我姥爷一去世,她是怎么诋毁我姥爷的?她可是诬赖我姥爷收了孝敬才肯教人,还诬赖我姥爷拿徒弟的猎物。哦对,她还在背地里说我姥爷打猎卖了钱,宣扬我们家有钱呢。那个时候我爸走了,我姥爷走了。家里连个成年男人都没有,她这么一宣扬,就有人来我们家偷东西,那人还是她男人家亲戚,谁知道是真的听了宣扬还是被她鼓动的。要不是我们哥几个提前回来遇到了抓到了人,咱们家被偷还不雪上加霜?当时大哥和三哥为了抓人还受了伤。还有,她还对外说我爸想娶的是她,是你横刀夺爱,说您长得丑,马不知脸长,您别是岁数大了,把这些都忘了吧?” 王家几个儿媳妇儿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妈妈呀,他们只知道自家不喜欢隔壁,可不知道这么多。 隔壁何大妈一贯都是安安静静文文弱弱的,可真是看不出还有这么多能耐。 不过马不知脸长…… 小叔子真敢说啊! 但是,何大妈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田巧花果然脸色难看了点,说:“行了行了,这些我哪儿能忘。你就不用一项项的细数了。” 倒是没骂儿子。 可见说的都是实话。 王一城:“何大妈那心眼多的,一百个吴阿婆也比不上,您可别中计。她保不齐就是跟儿子闹了大矛盾,想利用咱们家达到让她儿子低头的目的呢。毕竟我媳妇儿是厂长。” “我知道。”田巧花仔细琢磨一下,儿子说的很有道理啊,她最近是日子过的好,有点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没看出来。是了是了,她是岁数大了,但是可不能糊涂。 这当年的事儿,她可都没忘,这种人,鬼才管她。 她脑子没抽风,就不该管。 “我以后不会听她的,你们几个也记在心里,别听隔壁那个倒霉旋儿的话,知道吗?” 几个儿媳妇儿赶紧的:“知道了。” 这肯定要记住啊,婆婆是个记仇的,小叔子就更记仇,自家男人提起小时候也不乐意,他们自然不会跟何大妈交好。柳来弟愤愤:“这个该死的狗东西,竟然还敢打伤我男人,活该蹲笆篱子,死球去吧。” 她最看中的,就是自家男人了。 这听说自家男人小时候因为隔壁的老太太受过伤,再看隔壁的眼神儿都淬着刀子。 王一城:“三嫂,这个状态你可得保持住。” 柳来弟:“……” 王一城耸肩笑了笑。 “爸爸,爸爸!”宝丫从屋里抻着脑袋叫。 王一城放下碗过去,问:“干啥啊?” 宝丫:“爸爸,你帮我写名字。” 王一城:“行!” 他进了门,就见所有小孩子都冲着他齐刷刷的嘿嘿嘿,王一城:“……” 他无语的问:“你们还都想让我写啊,你们都念书了,自己写去。” “可是小叔字写得好。” 王一城:“我字写得好,就得给你们写啊,小孩子要学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说自己的书本自己写名字,这拿起来才有成就感。别人给你写,又有什么意思?一翻开书本第一页,竟然都不是自己的字,这多遗憾,如果是不认识字的小孩儿,我写就我写了。你们可是都上过学的。去,都自己写去。” 小孩子们:“……” 宝丫:“我刚上学,还不太会。” 绍勇:“我也是。” 王一城:“你咋不叫你爸写?你爸也上过学的。” 绍勇:“可是奶奶说,我爸的字儿写的跟鸡扒拉的一样。” 王一城:“……” 不能说毫无道理,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形容的太贴切了。 他二哥要是字能写的好一点,最起码考试还能多拿两分。 他这人,性格太急躁了,字也写的潦草。 “那行吧,来,我给你写。” 王一城自从上班,那衬衫口袋上就别着钢笔呢,这可是现在干部最时兴的打扮。 王一城直接拿起钢笔给他们写名字,王一城的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