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校。 有裴竞序在一旁照看着,他们总是放心的。 于是栾玉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许听晚。 凭借两人之间的交情,栾玉以为许听晚会一口答应。没想到许听晚拒绝得比谁都干脆。 她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她觉得十八岁是一个分界点, 被父母管着长大的小女孩, 在一瞬间拥有了对自由的掌控,她憧憬着长大,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通往成人的世界。 关于这套说辞, 没人对此秉持怀疑,就连当事人也信以为真。她觉得自己这么做不是因为毕业旅行的事刻意躲着裴竞序,而是在习惯成长。 总之,她没见裴竞序。 也没在那一天收到他所说的升学礼。 “我刻意躲你了吗?” 思绪拉回车内, 她装傻充愣, 又籍着两人如今的关系, 蛮不讲理地倒打一耙:“这就是你克扣我升学礼的理由?” “你躲没躲, 自己不知道?” 许听晚心虚地撇开眼:“没躲啊。我只是觉得自己长大了, 有独立行事的能力了。” “长大了。”他低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待许听晚听清的时候,他又前言不搭后语地喃了一声:“是啊,十八岁,成年了。” / 生活区门口不允许长时间停车,没等许听晚追问这句话的意思,站在闸机口的保安就过来敲了敲他们的车窗。 “这儿不能停车啊。” 他这一声,引来了不少人侧目围观,凡是路过的同学遭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都想看看这辆停在校门口的阿斯顿马丁的车主到底是谁。 感受到车外的目光,许听晚一把扯高围巾,她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一边跟裴竞序挥手,一边跟保安道歉:“不好意思。马上就走了。” 保安催促了两声‘快点’,然后盯着那辆车驶离校门。 下车后,许听晚没在校门口停留,天儿还是有些冷,她双手拢住羽绒服外套,埋头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冷风呼啸着往她身上撞,与之灌入耳朵的还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许听晚?” 听到声音,她愣了一下,觉得熟悉,却实在记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她站住步子,回头。 不远处,一个男人手提着公文包,高昂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对方就语气轻蔑地来了一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褪去身上的学生气后,一言一行更显刻薄。 认清他模样的那一瞬间,许听晚记起什么,显而易见地拧起眉头。 “老同学,不认识我了?见她没反应,他刻意讥诮地笑了一声。 男人长得还算清秀,只是面上骨骼感太强,挂不住肉,这种面相在老人家眼里并不讨喜,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副尖酸的长相。 许听晚一个不信面相的人,在那一刻都对此深信不疑。 “你不记得你大一开学的时候找不到寝室,是我引你过去,帮你搬的行李。没想到这一转眼,五年过去了。我还以为我们还有几分同学情呢,谁知道你这么善忘。” 许听晚听到‘同学’二字,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又被迫听他追忆了一番,一想起先前发生过的事,她就像是咽了一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