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音乐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还未开门就能透过门板传入他耳,若光叹了口气,加快了拧动钥匙的动作,推门而入。 “阿萤,你们家教授回来了哎,你还能喝吗?”青禾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极为大声。 若光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向声源方向看去,眸中没有暴露过多的情绪,只是抬腕看了看时间。 现在9点47分。 林似萤扭头看了一眼,继而伸手去调小音响的声音,又对着听筒那头说:“现在才…我看看几点,9点多他不会管的,学姐,我们继续喝嘛。” 听罢,若光拧眉捏了捏鼻梁,把滑落的镜框向上推了推,夹着公文包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出来收拾喝空的易拉罐。 一听,两听,叁,四,又扭头看向桌上的两听,一听未开,一听不知还剩多少。 正想着身体已然贴近她,胸口抵上她脑后的发团,去拿那听她喝得只剩两口的酒。 “你干嘛……”她有些不满地夺回易拉罐,抬手去推他胸膛,想大声又不敢大声地埋怨着,“说好了10点前不管我的,说话不算话。” 他垂眸去看抓空的手,转而去拿那听未开封的啤酒,二话不说扭身回房。 “……莫名其妙,他又喝不了,拿什么拿。”林似萤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哼哼了两声,又笑吟吟地看向镜头,“我们继续吧,别理那神经病。” “你还能喝吗……感觉你也喝多了。”青禾看见她嘴里两句,大抵是猜到了她也快到极限了,教授也敢骂。 “我还能哎!咋啦?” “我男朋友快回来啦,我先去收拾,我们下次再喝吧。”青禾有些后怕,要是教授给她挂科了她可就完了,不敢再压着林似萤继续喝酒。 “唔,那好吧,师姐再见。”她挂去电话,抓着手心的易拉罐又猛灌了两口,跟着音乐轻轻哼哼。 “i?bet?the?neighbors?know?my?name?,way?you?screamin?scratchin?yellin,i?bet?the?neighbors?know?my?name,they?be?stressin?while?we?sexin……” 林似萤速战速决地喝光易拉罐的酒,捏扁瓶子随手一丢泄愤似的扑上沙发,脑袋晕晕地躺了一会,猛然抬头看向时间。 9点52分。 几乎是猛的弹坐起身,坐在沙发上空想。 这个人9点55雷打不动就去洗澡,她抓紧时间踩点进去还能把那罐酒偷出来喝掉。好!说干就干。 踉踉跄跄地走去把地上的易拉罐捡起丢进垃圾桶,小心地蹲在门边偷听。 几乎是耳朵贴上门板的一瞬,门朝里打开了,整个人往门内摔。 “哎哟。” 若光站在衣橱前找着要新换的睡衣,听到响动下意识探头去看,看见地上躺着的一团,正欲上前去扶,就见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满脸羞红,有些哼哼地凶道:“老师门怎么不关好,我一碰就摔了,都怪你。”说着把门嘭地一声关起,整个人消失在卧室里。 “?”若光自知她几斤几两,但没想到这也能怪他,侧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迅速地找了他想穿的睡衣,给她找好要穿的睡衣,赶在55分去冲去了浴室。 指针正正指向55分的那一秒,林似萤站在门外听到了浴室关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