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萤随着马车来到了徐掌柜的院子附近便叫了停车,林似萤跳下马车,迅速环视四周,淡声道:“徐掌柜,你按照平时的时辰正常回家吧。” 徐掌柜点点头,吩咐车夫往回走。 马车碾过的地方留下两道泥痕,咕噜咕噜地往来道方向远去。她平静地打量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看向小桥对岸树荫下的小宅邸,只觉得一阵奇异的香味像要化成一只手臂,勾着她的魂往院落靠近。 林似萤从储物环里掏出那盏八角宫灯,一只小小泛着彩光地萤虫从宫灯里飞出,停在了她的左肩,一瞬间,一股腊梅的寒香瞬间拢住了她的身子,将那股奇异的花香抵挡在外。 她穿过小桥,收好宫灯,三除五下登上了院子外大树,向院子里看,这不看是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除了门口到房前的小路,淡红色的花大大小小地开满了整个院落,盘根错节的藤条,像一道道丑陋细小的伤疤,紧紧地扒在地表,用力地汲取来自地里的养分。随着微风的吹过,那不知名的淡红色小花,像爬满血丝的眼球,伴随着微小的沙尘不停地晃动。 林似萤闭眼在心里默念了两遍静心咒,又怒骂了徐掌柜五遍。 她睁眼又仔仔细细地观察这那一簇一簇的花,还是暗自庆幸来得早,看着长势应该只长了七八日,若在晚个十天半个月,这些数量的魔睛花长起来,这村子百来人估计小命都难保。 这魔睛花特征十分明显,生长时会汲取地表水分,风摇摆时像魔物的眼睛,并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女子若是闻到,会在白天变得温柔可人,正午过后变得狂躁,若是嗅到配偶身上的异性味,便会大打出手,夜里具体是怎么样,师尊不曾细细说过,只是在她幼时大致的提过,并且勒令不让师兄师姐说与她听。 回想起徐掌柜的话,夜里他总被她娘子拳脚相向,林似萤一下子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自言自语道:“徐掌柜您可真是耐打啊。” 话毕,伴随着“吱呀”一声,一个柔弱娇美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自墙角找来木瓢,从木桶里勺了水,一瓢一瓢的往地上浇。明明昨夜才下过大雨,这院里的泥地却干涸得有些龟裂。 似萤微微收敛气息,隐匿于树丛之间,细细地打量着院子里忙上忙下的小娘子,心头惊叹:也怪不得徐掌柜耐打,换做旁人估摸着也挺耐打的。 天空渐渐沉下来,强风吹过,树叶间摩挲着沙沙作响,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院里的小娘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里多了些慌乱,惊恐地在院里打转,四处观察着情况。 似萤暗自惊呼不妙,方才小瞧了这花,只是稍稍掩盖了点气息,看这情形,这花怕是有什么人迷惑她种下的,一丝灵力竟都让她这般惶恐。 像是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