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可曾用饭?”时兰问道。 “给参军送完,小的正要给元帅送去。”傅坡自小在傅云疏身旁伺候,察觉他对时兰的不同,自然对时兰十分恭敬。 “兄长……”时兰双手捧举着饭菜过来。 见她过来,傅云疏将书信都放在一旁。时兰正好将饭菜端上来,莺莺细语:“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时兰将一只银筷在饭菜测了一番,然后给傅云疏盛好了饭。 “刚才我见傅坡给我送饭,便问了他几句,就一起送过来,与你一起用饭。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时兰显得唯唯诺诺,一副不愿给傅云疏添麻烦的样子。 时兰坐在傅云疏的身侧,她的手被傅云疏握住,温热的掌心炙烤着时兰冰凉的手心。 “时兰,你以后都与我一起用饭吧。”傅云疏道。 这几年的风雨已经让他变得更沉稳,他似乎很少说话。但是时兰却听到他炽热的心跳。 “元帅……”,突然其来的声音打扰了靠在傅云疏肩头的时兰。 时兰缓缓看去,正是一身铠甲的宁晋。 宁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时兰又闭口不言了。 时兰反应的极快,她将用完的饭菜端走。“元帅,我先回去。” 时兰走出帐篷只听到几句,约莫是说军马粮草的事情。 时兰将这些东西送到专门的火头营房之中。 她刚出来便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时兰心道,自己突然出现在此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傅坡正蹑手蹑脚的向前的时候,正好被迎头而来的时兰撞上。 “傅坡,你是在故意跟踪我吗?”时兰居高临下,声音带着几分凛冽。 傅坡立刻赔笑道:“参军误会了,小人怎么敢做此等事情。是元帅吩咐小人要小心服侍参军。” 时兰冷笑了一声,朝着傅坡缓步向前,“是吧,你若是再不说实话,谁叫你来监视我。我便去告诉元帅,你猜一下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冷风浮过,吹起时兰宽大的衣袍,阴影落地,在黑夜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参军,绕了我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傅坡似有难言之隐。 “是宁晋?”时兰见他为难模样,试探性的问道。 时兰见傅坡脸上生无可恋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这个默默不言的男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你起来吧。我不会告诉元帅此事”。时兰缓缓道。 “不过”,时兰语气一转说道,“你去他身边打探,有什么异动就回来告诉我。” 时兰见他有些为难便威胁道:“你知道小人最难对付,而我就是可以要你命的小人。” 时兰远远看去,只见帅帐中依旧是秉烛通明,左右也是护了人手。 时兰便朝林中而去,此处树林靠营地很近。林中内外不少人驻防,但是此中依旧是个好去处。 时兰摘下发间的珠钗将珍珠中的香粉取出,涂抹在袖口。这味道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鸟儿才能闻到。 不一会儿,时兰便听闻一声鸟叫,只见一只翠鸟落在她的手心。 时兰在鸟嘴中取出字条,便是叫她两日内探的粮草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