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成年仪式结束。 兽人们散去,这会儿是开荒种地的时候,都忙。 唯有白杬还穿着五颜六色的祭司礼服,站在原地,看着兽人们离开的背影。 星祭司:“阿杬,怎么?” 白杬:“我在想,成年仪式是如何让兽人们成为堕兽的。” 成年仪式并不繁琐,他每一步都按照几个祭司之前教导的那样做的。 但是一套动作下来,就……感觉跳了个大神。 而经过成年仪式的那些兽人们睁开眼,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不到疯疯癫癫地那个程度,但感觉像吃了毒蘑菇似的。有点……有点形容不出来的迷幻。 星祭司见白杬还在细想,且眉头拧成结了。一巴掌轻敲在他脑门。 白杬一个机灵,立马抽神,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星祭司。 星祭司摇摇头,边走边道: “祭司受兽神指引,能牵动兽人们的心神。祭舞、祭乐、祭词乃至祭坛、站位都有讲究。” “刚刚成年的兽人们心志不坚,在祭司营造起来的环境中,顺应着祭司的言语引导,勾勒出心中所想。” “藏得不深的兽人很容易露馅儿。藏得很深的兽人……” “兽神自会处理。” 白杬听着星祭司的解释,起先觉得是心理引导。后头以为会听到什么很厉害的方法,然后又归为神学。 白杬:“……嗯。” 兽神就兽神吧,只要他们部落的兽人没有出问题,怎么样都行。 * 成年仪式结束,兽人们就要做其他的了。 若说春季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无疑是春耕。 部落的兽人逐年增加,尤其是去年还那么多的食草兽人加入进来。 兽人多了,耕地面积也可以适当扩大。 地里的活儿交给鹿族长。 该修城墙的兽人带着行李,跟打铁的麦一起又回到了贝壳山。 打盐井的兽人也迫不及待地离开。 金跟炎又从建筑队里分出两个熟练建造的兽人负责狼山这边房屋的建造。 如此,新的一年,部落又从忙碌开始。 部落里,热热闹闹的声音吵醒了之前被迫冬眠的蛇兽人。负责看管他的兽人见他一醒,立马通知白杬。 兽人都没有忘记,堕兽的威胁始终存在。 蛇兽人被关在之前关押纹的那个屋子里,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跑,冬季的时候麦还专门从贝壳山那边带了个笼子回来,直接将蛇兽人塞了进去。 笼子用铁链锁着,缝足够细,没有钥匙里面的蛇兽人走不出来一步。 笼子被抬出来,就放在屋前。 白杬站在几个老兽人的后面,打量着笼子里的大蛇。 沉寂了一个冬季,蛇兽人身上的脂肪消耗不少。起先肥胖的一条黑白花纹的大蛇变成了瘦巴巴的细长蛇。 滑腻腻的,游动时会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细微动静。 荻睁开眼,看着面前狼部落的兽人,声音嘶哑:“我们祭司呢?” 白杬:“你们祭司还没有回来。” 荻闻言,重新闭上双眼。 三角蛇头搁在长尾巴上,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白杬看着他肚子,对边上来看热闹的树道:“去给他拿点吃的过来。” 树后退一步,脚下一溜便跑了。 蛇兽人有毒,兽人们不敢靠得太近。等他填饱了肚子,医疗队的兽人也过来了。 “醒了是吧。” 白杬正要问,转头对来的梧道:“醒了,也吃饱了。” 梧:“那行,说说吧,堕兽是怎么一回事儿。” 很显然,蛇兽人的嘴巴不是一般的紧。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问话,人也不会回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