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和手心。 另一边,树像炖肉一样大火把陶罐里面的水烧开。 他的大勺子不断在里面压着,不消片刻,将梧丢进去的草药煮成了菜汤糊糊的样式。 草药糊糊倒入碗里,树又急吼吼地端进了狐狸洞里。 “药来了。” “让一让。” 梦:“这么烫,阿杬怎么吃。” 树停步:“也是。” 梦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盆:“放进来。” “哦哦。” 碗里的药不停地用筷子搅拌,冷了后又让白杬吃了下去。 好一阵混乱吼,白杬从松开了拧紧的眉头,抱着曜的胳膊,重新睡得安稳。 兽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以防万一,曜没有将白杬带回自己的山洞,而是抱着他,直接在狐狸洞这边让他睡着。 下午,两个祭司又让白杬吃了一大碗的药糊糊。 摸着白杬身体跟他们差不多热了,才让曜将他带回去好好看着。 * 白杬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全身无力,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天幕漆黑,像是早上。 白杬转个身,脑袋就抵在了曜的胸口。他抬起软趴趴的手,哼哼唧唧地往他胸口一放。 “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 曜大掌贴着他的额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杬吸了吸鼻子:“要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他脑子里像装了秤砣,沉沉的压着他难受。 曜:“不行。” “阿杬是生病才没有睡好。” “我又生病了?” “嗯。”曜坐起来,再圈着白杬的肩膀和腰,将人抱坐靠在自己的身上。 “喝点水。” 白杬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碗,抿了下干燥的唇。 确实渴了。 他手搭在曜青筋微凸的手腕,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水。 喝完了打个饱嗝,脑袋往曜的肩膀上一歪,无精打采:“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晚上。” 白杬将又送到自己嘴边的碗推开:“那我睡了一天啊。” “一天一夜。” “怪不得我全身发软。” 曜将碗放到床边的木桩子上。 他没再说话,而是握着白杬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掌心不热了,只是湿漉漉的。 曜低头,鼻尖在他的额角贴了贴。 头发也湿了。 白杬五根手指收紧,握住曜按在自己掌心的大拇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曜瞳孔里倒影出白杬苍白的脸,暗沉幽深:“没有下次。”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不是情况特殊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杬现在就是风雨后蔫巴了的小草,打不起精神,提不起腰。他就这么一直趴在曜的身上享受着按摩,按得舒服了,时不时哼哼几声。 曜眸中倒映着嘴角微弯的人,低头与他贴着额头。 白杬长睫像小刷子一样掀开,露出底下水润的眸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