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再来,别把人摔了。” 青耷拉耳朵:“哦。” 好心办坏事儿,说的就是他。 * 花没捡几朵,又被迫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经黑了。 白杬全身散发着怨气。 这一天又白忙活…… 洞外燃着篝火,不出意外,山猫、红狐兽人们大部分都在。 白杬悄悄从曜的大爪子下爬出来,往山洞外去。 “阿杬,来吃点东西。”球先看见他,道。 白杬冲着球瘪嘴,然后拖沓个脚步往他边上坐下。“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刚,还有好多没醒呢。”球盛了一大碗锅里的肉给白杬,“这是树他们练手的夜宵,叫咱们吃了别浪费。” 白杬翘着嘴角:“怕不是看我们饿了,故意煮的。” 球笑道:“我也觉得。” 睡了大半个白天,今晚上看样子是不用睡了。 白杬摇摇头,他阿青叔就是被暗叔护得太好了,大把年纪了还天真得很。白杬想着想着,眉梢沾了一抹笑。 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还能让阿青叔的心思这么简单纯净,他暗叔也是有能耐的。 热汤入胃,黑夜里的暖意散去。 黛云流转,辰星只剩零星几颗,拥着只露出浅浅银钩的月。 “阿杬,我们今晚做什么?” 白杬盘腿坐好,刚要说话,大黑狼叼着兽皮从山洞跳下。 他趴在白杬的身后,大爪子将兽皮毯子推到白杬的腿上。再一直爪子勾着他的腰,脑袋抵着他的后背,重新闭上眼睛。 白杬抱着曜的大爪子搓了搓:“要不……我给你们讲故事。” “好!你先等等。” 讲故事他们知道,兽人小的时候,祭司会讲很多的故事。 那时候他们就堆在祭司的身边安静地听着,在沧桑慈爱的声音中慢慢沉睡。 前面听着还有趣,可就几个故事,祭司翻来覆去讲了几年,他们现在是听一听就有困意。 虽然这会儿睡不着,但是阿杬的好意他们要接受。 拿着毯子是以防万一,万一睡着了不是? 兽人们从山洞里出来已经全部变成兽形。 叼着的兽皮毯子先平整铺好,再拱着鼻子伏低身子钻进去,最后支棱出毛乎乎的脑袋。 他们静静地看着白杬,示意已经准备好了。 白杬莞尔。心里像被这些毛绒绒筑了巢,软得不行。 兽人们没听他说话,以为他没明白。出声提醒:“阿杬,我们准备好了。” 白杬:“好,马上。” 要论故事性,四大名著该讲。 但是纵观种花家的历史长河,能讲的故事也不止这些。 白杬想着自家部落的情况,还有未来的发展方向,觉得先讲点对大家来说不那么难以想象的东西。这些以后慢慢会讲到的。 他眉梢扬起,举手投足皆是自信:“那我们故事的开头,就从‘原始’开始。”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兽神脚步踏过的地方地方,有一片像大荒一样辽阔无垠的大陆……” 讲故事不是上历史课。 白杬拉来大荒的兽神帮帮忙,让这个故事开头一句就引起了毛绒绒们的兴趣。 曜耳朵动动,调整了身子让他靠着自己。 白杬顺势翻身。 他盖着毯子,窝在曜肚皮上。用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讲。 柔和的声音绕着篝火,像蹁跹的蝴蝶在毛绒绒们的耳边轻轻颤动翅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