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有渴了的黑狼直接跑出去啃两口雪,然后又鼓着腮帮子傻咧咧地跑回来。 锅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烧点热水。 “等着。”树干脆道。 “我也去!”湖跟河兄弟俩异口同声。 湖跟河是双胞胎,比树小几个月,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玩儿。有活没活儿无所谓,因为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啃两口雪都有劲儿。 石锅被扛了回来。 三个接近一米九的,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人只围着条兽皮裙。 狼兽人普遍生得高大,他们的皮肤也是麦色。 乍一看挺唬人,不过忽略这么大个子和骨架,其实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肉。 肋骨都清晰可见。 这么瘦,到开春打猎的时候岂不是只剩骨头和皮。 打猎可不是玩儿,一个不慎就要受伤。 白杬心底一叹,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温饱要紧。 * 冬天没什么事儿,黑狼基本上是睡过去的。这会儿肚子好受,即便是午睡醒了,大家也是懒洋洋地趴在照进洞里的日光下,昏昏沉沉。 他们脑子空空,能闲得下来。可白杬不行。 想到曜的那句话,他深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 “部落唯一的祭司”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白杬余光触及这些摆了一地的毛绒绒,暗暗咬牙。 白杬,你可以的! 脸上温热,曜厚实的毛毛贴在脸上。他低沉的声音徐徐:“想不想玩儿?” “不想!” 像鞭炮扔进了脑子,“祭司”什么的被炸得一干二净。二十大几的自己后腿儿蹬球被全部兽人围观的窘境强势占据脑海。 白杬炸毛,羞得立马往曜的肚皮下钻。 好巧不巧,刚钻进去个脑袋,鼻尖就抵着了那团被他藏在曜的长毛中的黑毛球。 可恶! 后脑勺抵着的胸膛震动,白杬扒拉黑毛球的爪子一僵。 “不许笑!” 羞极了,尾音都软趴趴的。没有丝毫的威胁。 曜匍匐下身,圈着他。“没笑。” 当他傻嘛。 白杬气恼,细白的手臂伸展,恶狠狠地揪了一下大黑狼的耳朵。 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白杬才磨磨唧唧重新出来。 忽略曜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拉拢身上滑落的兽皮,抿了下唇。 兽皮条绑着的衣服容易散,之前缝的衣服还得继续。 瞄了一眼闭眼打盹的曜,他麻溜地掏出自己还没有缝制完的兽皮,重新一针一线动起来。 山洞里的兽皮多,全堆积在那里也可惜了。 他想着,等自己的这一身做好了,再穿给他们看。到时候再让他们学的时候或许更容易一些。 可他刚缝了没几针,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在一堆黑成炭的狼里,只黑了一个尾巴的草尤其的清秀。 也不是说其他的黑狼不好看,就是黑的看多了,草白白的颜色更能让人心痒痒。 白杬停下,手动了动,又立马克制地匆匆揉了一下后背抵着的曜的毛毛。 他喜欢毛绒绒,但是没说上多少话的草他不敢上手。只能靠着曜过过手瘾。 曜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草,继续打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