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已娶妻,即便是未娶,我不喜欢定不会娶。” “皇帝给你指的妻子貌美如花,家世显赫,贤良淑德……” “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难道加上这些条件,便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不喜欢变为喜欢了吗?” 月妩嘴角微微扬起:“可你若不从,皇帝要砍你的头,又?当如何?” 温慎微微侧过身,神情认真:“我若有理有据与他说明缘由,他仍要赶尽杀绝,那便说明此主不可侍奉,我死便死,权当是给天下读书?人劝诫。” 月妩笑?着抱住他的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我信你。” 他神色也缓和下来,牵着她去炕边坐下:“小妩,不用以这些来试探我,等你再长大一些,想躲也躲不了。”他与她额头相抵,低声密语,眼底全是笑?意。 月妩脸颊绯红,抓紧他身前的衣裳,难得?腼腆:“我知晓了。” 他侧头,在她唇上亲一下,又?亲一下,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待结束时,月妩眼尾微红,唇色嫣润。 “现下可能安心?去贴窗花了?”他笑?。 月妩含羞点?头,先一步去了桌边拿浆糊:“有些搅不开了。” “天冷,再加些热水便行。”温慎从炉子上拎起水壶,往碗里倒了一些,“再搅一搅便好了。” 月妩边搅动浆糊边往窗边去,将浆糊护在窗上,让温慎将窗花贴上去。 没多?久,四周窗上都贴满了,还有些多?的,则是贴在了墙上,花里胡哨的一片。 窗外的雪越堆越高?,一直快要没过窗沿,没见有停的样子。 直到除夕前夜,积雪才?融化一些,能看得?见路面了。 一早起来,洗漱完,月妩换上了新衣裳,坐在桌前让温慎梳头。 他如今已能很熟练梳好妇人头,轻轻松松将月妩的头发盘上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好。 刚弄好,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定是溪行来了。”温慎笑?着开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冯苑冯蓓二?人。 “贤弟。”冯苑行礼。 温慎让开一步,让人进门:“冯兄,请进请进。” “不必不必,我来是想问贤弟今日有何安排,若是无事,可愿去寒舍一起吃个饭?”冯苑说罢,又?补充一句,“我瞧贤弟家中只有弟与弟妹两人,便冒昧来请了。” “多?谢冯兄好意,只是我与内子要去县城表兄家,恐怕不能前往,还请见谅。” “无碍无碍,既有安排,我便不叨扰了,等贤弟从县城回来,我再上门邀贤弟小聚。” 又?寒暄几句,温慎笑?着将人送出?门。 折返时,不知谢溪行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将他惊得?往后?仰了仰:“你何时来的?我都没察觉,快快进屋。” “刚来不久,见院内有客便没进去。” “我知你要来,早收拾好了,一直等着呢。”温慎脸上挂着笑?,尤其是长发全都盘起,看起来更是神采飞扬。 谢溪行随他往前走:“那两个是何人?” “新搬来的,姓冯,家中从商。” “我瞧那个小的不是个安分?的,你要注意。” 温慎略微思忖,问:“如何不安分??” 谢溪行看向正屋最里的窗:“我方才?在院门外看得?清楚,那小子一直在往那扇窗看。” 温慎脸色微沉。 那日在山间初遇,瞧见冯家老二?那眼神,便知他对小妩起了心?思,否则也不会那样生气,没想到今日还敢来。 只是他能管得?了旁人的言行,却管不了旁人的心?,若人真在心?里惦记着,他总不能将人心?剥开,让众人来定罪。 “我知晓了。”他一直沉着脸,直至走到屋门口,听见月妩在屋里喊他,面色稍霁,又?露出?一点?儿笑?来。 谢溪行见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只能默默叹气。 “不言……”月妩刚到门口,瞧见谢溪行,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垂眸见礼,“谢大哥。” “弟妹。”谢溪行也客气一句。 温慎去顺手提了东西,分?几样轻的让月妩拿着,便叫两人出?门:“路上雪可消了?” 谢溪行与他并排而行:“还未全消,但路上能走了。” 他俩坐在车外说话,月妩坐在车里,趴在车窗旁往外看。 远处连绵不断的矮山,山顶积了雪,山腰偶有青翠绿意露出?;山脚下,有广袤田野,田埂上,有行人匆匆。 夹着消雪凉气的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喷嚏。 “将窗关小一些,当心?着凉。”温慎在外头劝。 她噢了一声,关上窗,靠在车门上听他们说话。 没什么意思,无非是聊一些书?院里的事儿,然后?就是一些家长里短,嗯……但怎么忽然说到她了? “你不想要孩子?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