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公子不必再送,我乘马车来的,来去也方便。” 温慎未在执着相送,只行至竹林外便往回走,刚进门,就见月妩坐在桌边盯着礼盒看。 “想拆便拆吧。” 月妩咧开嘴,三下两下就将礼盒拆开,拿出里头的东西。 “是芭蕉。”她举起来。 温慎只在诗里读过芭蕉,还未见过。但他知晓,这水果想要运输到江陵来,得费些功夫。 他见月妩眼中闪着光,不禁笑道:“吃吧。” 月妩剥开芭蕉咬了一口,嚼得正欢,又看温慎没吃,便又剥开一些,递出去,道:“你吃一口吧。” 温慎看着月妩咬过的地方,沉了沉眼眸,微微垂头,在月妩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轻嚼慢咽。 食物从他喉咙滑过,月妩能看见他喉头明显地滚动。 这东西她脖子上没有,她应当是好奇的,可不知到底为何,她只觉得心跳得有点快,不敢看他。 “原来是这个味道。”温慎忽然道。 月妩瞳孔一缩,心跳如雷。 “什么味道。”她问。 “绵软,甜中带涩。”温慎正经答。 月妩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捧着芭蕉小口小口吃。 温慎没注意到她的变化,他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道:“这芭蕉拿几根去给溪行,你觉得如何?” “好。” “方才那位李家的公子给我们送来了二十两,我先收着了。” “好。” 温慎见她心不在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吓得她一抖。 “我和你说什么你可听见了?” “啊?” 温慎无奈一笑:“没听着应什么好?” 他又将事情重复一遍,这回月妩认真听后点了头,他才将东西都收好。 天气晴后便再没下过雪,地里陆陆续续有村民开始下种,温慎的田佃了出去,倒是不用下地,每日里也就种种屋后的菜地,砍砍柴。 直到二月,几乎日日都有人来拜访,有些是来还钱的,有些是来送东西的,厨房地上摆了一地萝卜白菜,根本不怕没东西吃。 二月过,也到了该上学的日子,但温慎没去,月妩不知还有这回事,也无从过问。 她的新衣裳做好了,穿着新裙子跟温慎一起去农田里。 温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田间走访询问,记录这一年的庄稼种植情况:播了多少种?种的都是些什么?用了哪些农具?花了多长时间?诸如此类。 他名声好,人缘也好,村子里的人愿意和他交谈。 快到晌午,村里的大爷刚巧忙完,坐在树下与他说话,他边说边拿着册子往上记。 那本册子很厚,页角泛黄,看起来是用了许多年了。 月妩蹲在他身旁,听他们说话,偶尔插上一两句:“那为何不用那种更好的农具呢?” “那种农具做工复杂,价钱高,哪儿是咱们能用得起的。”老大爷见她是温慎带来的,语气和蔼不少。 “是。”温慎附和,“我查了不少史书典籍,虽是能勉强造得出省力的农具了,可造价太高,一时也用不起。” 老大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要吃午饭了,温秀才不如跟老身回家吃顿便饭。” “不必不必。”温慎连连摆手,拿出布包里的干粮,“我带了吃的,您累了一上午了,快些回去休息会儿吧。” 老大爷又再三邀请,见温慎一直推拒,便不再强求,只剩月妩依依不舍地看着老大爷的背影。 温慎觉得好笑,分一半饼子给她:“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她捧着已经冷了的饼子咬一口,瘪着脸道:“好硬。” “喝些水。”温慎将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