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是歪歪拐拐地被扯到隐蔽之处。 “知焕,”花生上下探看,见她好得不能再好,继续道,“真被治好啦?” 任知欢点点头,秀了秀并不存在的肌肉。 “昨晚我给你被子做些手脚,弄得似人在里头睡样,她们没有起疑。” 花生拉着她,卡视野钻进屋里头。 “你这会光明正大地出来,让她们瞧见了,问你就说身体不适多睡了会。” 花生嘱咐了番,任知欢是为之感动,问她可做什么来还恩情,而对方只道以后若是自己也发生这类意外,帮她掩饰便可,顺便也瞒她数次去厨房偷吃这件事。 按花生所说走出屋外,那些室友也是忙着做事,只把她当空气问都没问,到省了解释的功夫。 这时花生指向一旁的木盆,上面堆着任知欢换下的脏衣服。 身为外门弟子服饰本就少的可怜,胆敢在洗衣上发懒,隔天可就活该没东西穿。 于是趁干活期间,任知欢跟花生谈起昨天的事。 “镇山灵兽?” “嗯,那位是这么说的。” 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没什么问题——任知欢也没揭露,只是把在昨晚昏前所见讲出来。 “真是福运,怎么就知道山那头会有人救你呢?”说到这花生又想起,“欸你那时说是掌门会救你……” “以前听过旁人说过山里有守护兽,会随缘帮助谷中弟子,当时脑子乱就想成掌门了——”任知欢忙打哈哈,敷衍了过去。 花生虽觉其中蹊跷,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就这么和任知欢聊了详情,才想起今早一件要事。 “哎忘了忘了,光问你事了,你快去听生堂寻先生解释下,看能不能减罚。” 这会任知欢才知道,今早有一周一次的早训,对于平日尽处理杂事的外门弟子来说,那是唯一接受学识的途径。 平常堂里先生会记迟到未到,但这早训是何其重要,大多情况下弟子即便是顶着病也会来,因此没到的一般会罚得很重,以示惩戒惰性学心。 听到可能会罚些什么,任知欢登时傻眼,可又不晓得听生堂在哪里,于是只得一路逮人问,终是忙不迭地赶到堂中。 先生冷面厉色下,任知欢藏掖着解释,但换来的还是惩牌,不得已只得搬出掌门师尊为见证人。 “休要道这妄言,好好挨罚就是,左右不过一天便可完成,也碍不着你多少时间。” 那人压根不信,只慈悲地当没听见,挥手就要赶她出去。 空口无凭,任知欢急在门前打转,思来想去也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认了这回。 抬眼仰望,山路似延至天穹,峰顶何其之高,脚印留得步步坑洼,砖上汗珠溅湿苔面,背后篓子载满药石,胸前挂袋也一一塞尽。 两个时辰过去,任知欢一屁股瘫坐在地,想还有半屋子的东西,只托下巴自言自语地抱怨,手背来回抹掉满脸的汗。 这一筐物什加挂袋足有几十斤沉,将其从山脚运至山顶,若是放做现实她绝对担不起,可如今搬个两三趟倒勉强算是轻松,这是为什么? 任知欢蹲坐旁侧,路上门中子弟来往不断,对挨罚的同门是见惯不怪,也无人为灰头土脸的她而停留,不过到是有个好心的妹子送了水。 正坐着发呆时,身后有一脚步停滞,等了片刻也没离开,任知欢扭头往后一瞥。 “……” 是位少年,身上穿着同类服饰,头发全盘束起露出个光洁额头,他直直地看着自己,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厚积薄发、豪气十足的主。 “有事吗?” 少年眨眨眼,抬手指着任知欢。 “你是任知焕?就那天一刀斩了螯蝎的人?” 任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