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誉王果然谋反了。 好在东方凌歌事先已经给萧景琰提了个醒,大家有了心理预备,临时作为议事帐的萧景琰的营棚里,正挤满了人商讨对策。 黎纲和甄平已经将苏宅的密道完好封住,只留下间空屋子让誉王的人随便查,前者留守京城观察动静以便做出应对,后者则趁破晓时分城门守卫薄弱之际,和前来报信的童路驾了马衝出金陵奔往九安山。 而表面背叛了江左盟的童路,竟在同甄平突破围障之时选择留下,用自己的最后一点时间,换得对方平安离开这座危险帝都的机会。 “殿下,”蒙挚三两步走进了营帐内,道,“这么急召我过来,有什么事啊?” 萧景琰闻言挑了挑眉,“东方姑娘没有事先告诉你吗?” “什么?” “刚刚京中来报,誉王谋反了。” “不可能!”他大惊道,“誉王手里才多少人?他拿什么谋反??” “禁军的两个副统领,已经效忠于皇后和誉王,”甄平站在角落道,“而且整个京城的守卫,也已经被禁军接管了。” “什么……?” 东方凌歌身着一袭黑色男装劲衣,头上一顶女式玉冠,将长及腰部的乌黑发丝整齐地束了起来, “抱歉啊蒙大哥,我忘了告诉你了,”她神色有些訕訕,“其实,他们已经先知道了。” “啊?你……你都告诉殿下了?!” “是啊,哎呀,这事儿等会再说,蒙大哥,我问你,那两个禁军副统领,你拿得准吗?” “我……,”他顿了顿,心里开始踌躇,“这两个人确实是内监被杀一案后调过来的,……我没什么把握,但是我相信我的兵啊!这种谋上作乱的命令,他们是绝对不会听的!” “可现在京城是以皇后詔命为尊,”一旁从一开始就在看地图的梅长苏插言道,“实际上禁军已经被她控制,只要皇后不说誉王有谋逆之举,禁军便不会反抗。” “就算禁军被他们控制了,他们也绝对不敢带出京城啊!难道……誉王拿他的府兵来造反啊?” “誉王已去调动庆历军了。”甄平道。 “庆历军?” “庆历军都督,徐安謨。” “就是那个临阵脱逃、差点被殿下军法处置的徐安謨?他不是太子的表弟吗?当年为了保他,太子和殿下您闹得很僵的,他怎么会去帮誉王呢?” “因为他是个渣唄,人为钱财名利死嘛,现在又没有太子了,他又和景琰过不去,当然拚一拚嘍。” 东方凌歌双手一摊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分析一下局势吧,虽然这场谋乱有惊无险,但前提是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兵防布局。” “对了,妹子,”蒙挚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殿下说的,那啥。” “昨天下午,不仅如此,”她神神秘祕地凑过去,小小声道,“还有一件事你和甄平都还没看出来呢。” “什么?” “猜啊!” 蒙挚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都别闹了,快过来看,”梅长苏叹了一口气,将地图铺展在地上,用手指着道,“这是京城、这是九安山,庆历军驻扎在西边,但如今不是战时,都督没有专擅之权,百骑以上兵马没有兵符不出,徐安謨若是有办法调动这五万人,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萧景琰问道。 “偽造兵符,验符之人就是徐安謨本人,他当然可以从中做些手脚。” “但是庆历军的五大统领,他们有权可以复验哪?”蒙挚疑惑地问。 “你能确认那五个人当中,没有人被收买吗?军中的情形,想必殿下应该更清楚。” 东方凌歌抬眼瞅了瞅梅长苏,儘管晓得他的用意,但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是啊,”萧景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现今军中不比当年,除了四境前线的行台军还有点硬骨头,各地的屯田军,因为军餉苛扣、军纪败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