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攻号角,几乎是一夜之间各大报纸上关于林冬梅的批评文章都层出不穷。一些还自恃公信力的大报社好歹还是针对林冬梅的文章进行批评,而且还算有理有据。而某些为了博眼球的报纸则几乎是各种脏水污水都往林冬梅身上泼。特别是林冬梅在海外出版小说的事情被污蔑成“为五斗米折腰”和“慕洋犬”。 随着这类评论越来越多,而且“上纲上线”的指责也越来越多的时候,侯秘书找到了林冬梅。因为不仅是林冬梅,京城作协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小林啊,你这边要不要也发表一篇文章来说明下?如果再被人这么说下去,没事都变成有事了。”侯秘书担忧地说道。 现在报刊媒体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因为华夏人从骨子里对那种印在纸上的文字充满了信任。如果有人去调查此时华夏各大报刊的公信力的话,那估计数值高到爆棚。也是因为如此,很多报刊的不少报道哪怕在后世被证实是造谣,但是只要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还会相信报刊的那些“谣言”是真实的。最出名的莫过于日本夏令营中学生和德国桥梁油纸包故事。 林冬梅也知道再这么报道下去,那自己搞不好就真的要臭大街了。她于是答应了下来,说道:“侯秘书,这真的是麻烦你们了。我这边就接受咱们《京城文学》和《燕京文化评论》的采访。您也放心,我这边肯定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算了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侯秘书点点头。“我等会让他们联系你,你们自己敲定采访时间。” 林冬梅这边答应了《京城文学》和《燕京文化评论》两家隶属京城文联和作协的杂志采访后,另一边则是找到了凤凰科技的法务部。 现在国内还没有正规的律师行,甚至很多企业及单位也没有专门的法务部门。不过对于从后世重生过来的林冬梅来说,她自然清楚法务的重要性。除了专门找国内名牌法学专业的大教授来坐镇之外,她还通过明珠市的麒麟电脑聘请了不少海外律师。毕竟电子产业可是最容易引发专利官司和反倾销官司,早早组成国际律师团既可以提前做好合规合法,同时也可以在出事的时候知道如何应对。 “林同学的意思是打算起诉这些媒体和撰稿人毁谤或污蔑?”法务部一位教授笑眯眯地看着林冬梅。他在后世可是鼎鼎大名,堪称国内现代律师业的祖师爷。他对林冬梅知道主动拿起法律武器来捍卫资深权利是非常推崇的,所以特意跑来当起了林冬梅的代理人。 “我记得这两个罪名好像是有所区别的?似乎是程度上的不同?”林冬梅反问道。 “具体我就不和你细说了,我们只讨论你的情况。”教授见林冬梅还有基本的法律常识后,更加满意了。“简单来说,污蔑是造谣你有触犯刑法,其目的是希望你被判刑;而毁谤则是针对你的人格和品德,其目的是希望你形象受到影响。虽然这些撰稿人中的部分有希望你被抓的龌龊想法,但是他们目前所造谣的内容充其量也只是构成对你的人品的贬低。因此,我们只能在毁谤罪上想办法。你放心,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说,或许没办法将他们一锅端地送进去,但是至少可以让他们中的绝大部分登报向你道歉。同时,部分报社还要承担相应的编辑责任,估计最少也是向你道歉。”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林冬梅对教授口中描述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教授微笑着说道,“何况我还是拿钱办事,谈不上什么麻烦。” 就在林冬梅接受采访的报道陆续在《京城文学》和《燕京文化评论》刊登的时候,一个可怕的消息在文坛传开了。那就是林冬梅专门找人去各家刊登批评自己文章报社的所在地公安局和法院报案,控诉文章的撰稿人及刊登报社侵犯了她的人格权,希望能够以“毁谤罪”判处这些撰稿人和报社有罪。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大家不过是打打嘴仗,你也发文反驳就是了吧?”有人自然反对林冬梅的做法,“这不是要将人送进去么?哪有这么做的!岂不是毁人未来?” “算了吧,那些个被告的人哪个是清白的?如果是针对林冬梅文章进行批评的,哪怕说得再难听的,你看人家告了没?人家不仅没告,反问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虚心表示会倾听这些意见。那些真正被告的人是什么?还不是造谣人家‘里通外国’、‘崇洋媚外’?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别说你不清楚啊?”有人反对自然就有人赞成。 “就是,大家都是混文坛的,这点子肮脏小心思还瞒得过谁啊?”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不过就是人家林冬梅比其他人更较真,眼睛里更容不得沙子罢了!这些个人的文章哪里还有点评论家的影子?评论的宗旨可不是骂一通就行了,而是要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何况他们都不是骂了,完全是污蔑林冬梅又当间谍的嫌疑了!啧啧,不过是人家姑娘文章写得好,多拿了几个奖就让他们坐不住了。有本事光明正大地说,我就是看不过人家拿奖。结果非要将自己包装得多伟大,最后心底那点心思真的是脏得可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