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洗耳恭听:“都忙些什么?” 余景洪:“我下午要去捡垃圾。” 学雷锋嘛,总得做点好人好事。 余清音还以为他能讲出些别的来, 问:“那明天呢?” 余景洪几乎是咆哮着:“满课!” 喊什么喊,余清音又不是安排课表的老师。 她闭着一只眼向后躲:“小点声, 这是公共场合。” 余景洪就是抒发几句而已,等上餐插起一块肉, 阴阳怪气:“今天怎么没约会?” 余清音:“他白天要上班的。“ 再说了,她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余景洪显得有点不乐意:“然后过两天再出差, 拿准你脾气好。” 谁脾气好?余清音诧异道:“你在说我?” 余景洪:“是不怎么好,对岳阳倒是挺宽容的。” 宽容吗?余清音其实没觉得, 奇怪道:“什么意思。” 余景洪其实早就想讲, 说:“你们女生不都要安全感吗?” 没开窍的人,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余清音:“天天陪着, 也不一定会有。” 余景洪对恋爱停留在初级层面的理解,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行?” 余清音:“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余景洪在心里骂句脏话, 没好气:“小心被男人骗。” 他是多么的忧心忡忡, 一派担忧之色。 余清音:“我又不傻。” 这倒是, 她多机灵。 余景洪也就指望着她能一如既往的智慧, 想想说:“反正咱不能忍,知道吗?” 余清音点点头,给他看手表:“是不是得吃快点。” 余景洪狼吞虎咽,吃完迫不及待去捡垃圾。 余清音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在城市里瞎转悠,赶在晚高峰之前回学校。 她晚上有课,跟舍友张颖华在教室后排顺利会师。 两个人一碰头,余清音道:“若馨又不来?” 张颖华微微摇头:“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睡。” 偏偏该睡觉的点却在玩手机。 大学生昼夜颠倒是常态,余清音虽然觉得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也不能逮着谁给人家当导师。 她道:“希望老师不会点名。” 好的不灵坏的灵,老师大概是看阶梯教室空一半,翻出花名册:“点到名字的站起来。” 虽说余清音本来就没有帮舍友代答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这下很难糊弄过去,手在桌子底下打电话。 柳若馨睡得沉,早上的闹钟响八次都才愿意翻个身,这会干脆利落地按掉,连掀开眼皮看来电提醒的欲望都没有。 余清音打好几个都没打通,心想自己已经尽力而为,在宿舍群再提醒一遍。 她的仁至义尽,柳若馨只言片语都没接收到,因为她是被舍友开门的声音吵醒的。 张颖华自己回来,先喊:“若馨,老郭点名了。” 别看柳若馨睡得安然,这会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架子床跟着动:“上节课不是才点过。” 张颖华:“三班缺勤的太多。” 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太过分,老师当然更受不了。 柳若馨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哀嚎两声,重重地跌回床上:“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去上课吧。” 她可不想期末挂科。 要真能长这个教训就好了,张颖华打开电脑:“《法学总述》的作业你写了吗?” 还有作业!柳若馨翻身下床,很有小时候每学期开学时的架势。 余清音在楼下跟岳阳打完电话,一回来就看到她奋笔疾书的模样,调侃:“哟,又抱哪门佛脚呢?” 柳若馨头也不回:“老张的作业。” 余清音笑笑摇头,忽然嘴角顿住:“等会,我好像也没写完。” 她打开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