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枝咬咬牙,捡起地上的酒壶朝那狗官走去。 她将酒壶放到?那人桌上就想走,却被那狗官握住手腕,眼神如黑暗中的灼灼猎鹰,“美人想走?得喝上一杯吧!” 狂傲张扬的狗官笑了笑,“都说扬州出美人,那些美人可不及这位半分美。” 沈青枝将手从他手中抽离,那人却是不松。 无人帮她。 她只能?拿起银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眼眸里满是清冷孤傲,“酒喝了人可走了吧?” 却是手腕又被那人捏住了,她嫌弃至极,皱眉不悦,“这是何理??酒喝了,还不放人吗?” 倏然?,有一高挑纤细着白衣的男子徐徐走来,他睨了睨那狗官,手中的羽扇快狠准地打在?他手背上,疼得那狗官大叫起来,“谁!谁打小爷。” 他回眸,就见?一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后,那少年美如画,干净纯澈,让人不敢直视。 “你……” 下一秒那人又打他一下。 沈青枝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玉树临风,有种?柔弱妖艳之美,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困惑不解,欲问?他,却见?那人欲转身,沈青枝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大抵是饮了酒,喉间?一阵苦味。 她想吐。 随后……她吐了那郎君一身。 雪白的长衫沾了呕吐之物,那人却是眉头都未皱下,反而倒了杯清茶递给她,“喝杯茶润润嗓,会舒服些。” 沈青枝抬眸看?他,脑子昏昏沉沉,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阁下是何人?”她问?。 “如若有缘,下次告知于你。”那人淡淡一笑。 笑容如沐春风。 * 一觉醒来,沈青枝觉得自己做了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边的冷冰冰的空位。 想必是那人又忙去了。 其实他有九日婚假,这才第二日,就已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 江聿修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几碟菜,和一碗粥。 他放下木盘,看?了眼满脸诧异的沈青枝,笑着问?,“夫人看?见?我?很诧异?” 沈青枝脸一红,忙起身穿着鞋子,又随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走至他面前,娇嗔道,“大人没去忙公务?”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大抵是一大早出去忙了,身上还带着青草与露水的清香。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贴,说道,“昨日枝枝可不是这般叫的?” 沈青枝一愣,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紧张兮兮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我?昨夜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男人摇头。 沈青枝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男人开口道,“枝枝并?未说什么?胡话,也不过是喊了一晚上相公罢了。” 第67章 炎热的仲夏,屋内的凤仙花放在梨花木花架上,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那花儿悄悄摇晃。 沈青枝依偎在男人怀中,看着他隽美精致的脸庞,突然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心底一阵不?安涌过,她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衣领,很轻很轻地?开口,“那相公,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今儿个早上起,我这眉头就跳得厉害。” “别多想,好生?休息。”男人低头在她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沈青枝手下的力度一重,两人离得近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痒痒麻麻的,沈青枝手下的力气不?禁重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缩越短。 越来越近,沈青枝咬着红唇,不?敢直视他。 心中愈发紧张,恨不?得将他的衣领拽破。 也就在这刹那,那衣领竟被她?拉扯下来,露出雪白如玉,纹理清晰的胸肌。 那上头还?有几丝抓痕,以及嗦痕…… 沈青枝脸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被她?扯开的长衫,手足无措,向丢了魂似的,目不?转睛地?朝着那处看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