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指尖,忍不?住亲昵地蹭了?蹭她,眷恋又缠绵。 可方舒窈脑子晕乎乎的,到这会还没?缓过神来,只微眯着眼小口喘息着,更也没?把? 卫司渊的话听进去。 下?意识地抽了?抽手?,那力道却丝毫无法挣脱他分毫,反倒挠得男人的心尖发痒。 喉结来回滚动着,脑海中天人交战一瞬,香软在怀,他再次俯下?身去,双唇贴着她的后颈步步逼近。 这一夜好似比上一回还要漫长,却生出了?不?同于上次的另一种感觉。 她沉浮不?定?,天旋地转,眼前的白光像是破晓的信号,却又在下?一瞬沉入了?蔓着灼热气?息的黑暗中。 方舒窈没?曾想自己这一觉竟睡得这般沉,迷茫睁眼时,竟已是日晒三?竿了?。 浑身酸软得厉害,她找寻着身体?的动作,刚发出点微弱的动静,屋内不?远处就有男人的声音传来:“醒了??可真能睡,要喝点水吗?” 方舒窈一惊,霎时回过神来,慌乱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虽是有些酸软,但并无上一回那般像是浑身要散架了?般的疼痛。 就连那处,昨日分明酸胀得厉害,这会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身体?像是记住了?那些躁动的感觉一般,散发出难耐的酸痒之意来,令她急促喘了?两声,就警惕十足地朝快步而?来的卫司渊斥道:“你别过来,你别靠近我!” 卫司渊端着水杯也没?被她喝住,反倒轻笑了?一声顺势就坐在了?床边:“每次都是这句词儿,什么时候换一句?昨夜没?让你痛快到吗,怎这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还是被卫司渊挤进了?安全?距离,方舒窈避无可避,看着他手?中一杯清澈的温水,才意识到喉间又干又痒。 没?必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方舒窈愤愤地伸手?拿过水杯,嘴里还在呵斥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哪胡说八道了?,你敢说你昨晚没?爽到吗,那褥子都被你给弄……” “啊!你闭嘴!”方舒窈一口水险些没?咽下?去,听着他嘴里粗鄙不?堪的话语就惊叫了?出声。 昨夜本就很让男人回味,若真要让他说起来,只怕是都要没?了?边。 但卫司渊也喜得看方舒窈这副羞恼的小表情,伸手?去拿过她手?里还剩半杯水的水杯,怕她一个不?小心又弄湿了?褥子。 随手?往旁边一放,就亲昵地靠了?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几下?:“好好,不?说了?,以?后多几次你就习惯了?,怎每次都羞成这样。” 方舒窈被亲了?两下?就回过神来了?,侧头怒瞪他,但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这回她是当真有些生气?了?,气?卫司渊,更气?她自己。 若非是她这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让他得逞了?去,又怎会叫他这般奚落她。 方舒窈抿着唇不?说话,卫司渊却也没?太在意,退开了?些许又问她:“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今天还想出去逛逛吗?” 方舒窈还是没?说话,就像是堵着那一口气?,打算这辈子都不?再同着登徒子说半句话了?。 昨夜,她以?为那样的折磨一次便是极限了?,谁知他竟弄了?那么些次!这男人怕是都不?知累的。 方舒窈的沉默不?语让卫司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气?了??气?什么?气?我让你舒爽了??哪有你这种理由生气?的!” 他的胡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方舒窈现在是连看也不?想看到他了?,重重往身边的男人身上推了?一把?,腾出位置来,掀开被褥就起了?身。 床边就挂着她的外衣,她匆忙披上,想也不?想就往屋外走。 门前守着的侍卫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一见来人是方舒窈,下?意识就朝门内的卫司渊投去询问的视线。 还来不?及开口,方舒窈已是沉声大喝:“让开!” 一向温婉柔软的小姑娘个子小小,这会却像是有高涨的气?势,喝得侍卫皆是一愣,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当是该听王后的话,王或许在屋子里也已是遭了?一通教训,这便连忙让开了?路。 方舒窈没?有半分迟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院子。 卫司渊在屋子里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忙大步朝门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