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突然就听到耳边热乎乎的,胡韵华一抬手,就听到“喔”的一声惨叫。 胡韵华这才睁开眼,发现旁边萧正军正用手捂着鼻子,居然还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顿时让胡韵华觉着是不是真的把人给打重了,可她刚才正睡迷糊着呢。 “没事吧?”胡韵华看了看萧正军的鼻子,高高的鼻梁,没歪也没红,肯定没事。 可萧正军居然跟她撒起了娇,用手指着鼻子。“媳妇,好疼。” 胡韵华是一脸黑线,伸手胡乱地在他鼻子上摸了一下,然后就被萧正军抓着手亲了一下。 这个家伙,真是的。 胡韵华踹了他一脚后,才起身的。 “你怎么起这么早?”胡韶华看到胡韵华的时候,嘴里的牙刷差点掉在地上。 胡韵华只是笑笑,她不可能说这是她上辈子留下的习惯。 早睡早起,累死累活,可最后却因劳成疾病死的。 这辈子可不能这样了。 胡韵华站在院子里刚刷了牙后,只见萧正军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她的屋是家里最大的,还是里外间的。 萧正军把水盆放在木架子上后,还试了试水温,这才把毛巾放进了盆里,又朝胡韵华招了招手。 胡韶华进屋时,就见到萧正军还要给妹妹洗脸,给他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胡韵华也尴尬,没想到萧正军能这么黏人。 “哥,找我有事?”胡韵华把萧正军手里的毛巾夺过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赶紧洗了把脸。刚才萧正军给自己洗了一把,顿时就觉得脸发疼。 “呵。”胡韶华把手上的脉枕放到外屋的炕桌上,刚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就见萧正军很自觉地把手就放在了上面。 胡韶华真被逗笑了,转头瞅着胡韵华。“他不是傻么,怎么什么也知道?” 胡韵华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只是撞到头糊涂了。” “嗯,糊涂了。”萧正军板着一张脸说道。 胡韵华和胡韶华微微一愣,同时笑了起来。 胡韶华的医术还是很好的,毕竟跟着老曲学了十多年了。给萧正军把完脉后,就写了个药方,让胡韶华去找小曲,小曲那边能开到这些药。 胡韵华看了眼像字飞起来的药方,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哥,你去参加高考吧。” “如果考上中医大学,你毕业就直接进医院了。” “我都多大岁数了。”胡韶华还是略微心动的,可又摇了摇头。其实他才25岁,并不大。他也知道那些参加高考的,有的人是和孩子一块进考场的呢。 但家里现在都靠着他呢,他要是去上学,这个家可咋办? “还有我呀。”胡韵华上前拉住了胡韶华的胳膊。“我已经找着工作了,大嫂没和你说么?” “说了,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工资也就十一二块。”胡韶华摇了摇头,他现在是机械厂的技术员已经拿到三级工资了,一个月有42.6元。 余庆花在肥皂厂是普通二级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23.7元。而妈妈徐向红没工作,也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偶尔会给街道糊点火柴盒和信封什么的。 当年胡爸爸过世后就把工作指标顶给了别人,要不然他们家这房子也保不住的。 好在现在房子属于他们自个儿的了,不管出什么事,总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可要是胡韶华去上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