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窈睡了七八个小时才醒过来,身上的疲软已经褪去,可私处还是抽痛难耐。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戴了个红色的链子,丝束绳缎的材质,中间是一个酷似马蹄形状的满钻金属结。 骆嘉一定是不在的,窈窈也没有喊他。她换好衣服下楼去,胃里咕噜咕噜的,天气又降温了就想吃点暖和东西。 石岩和于周坐在楼下,桌子上摆着个医药箱。石岩看到她下来,虽然穿的不一样但下楼的姿势步伐和那日庆功宴如出一辙,他苦笑了下,收回视线,喊了一声阿志。 阿志端着一碗热粥过来,还冒着气儿,放在主位上。没有说话,但看了周之窈一眼,便是给她的。 窈窈走过去坐下,问道:“骆嘉呢?” 石岩没有说话,自从拍卖的事解释清楚后,她就和自己说过两句话,两句都是问:骆嘉呢? 他继续给于周涂药,没有答复。 于周被刺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窈窈见状把凳子挪过去靠近一些,伸出手去,“我来吧。” 石岩沉着脸,将药水和镊子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她有点不理解,但也没多想。拿起镊子,重新夹了一块棉花,准备继续给于周涂药,谁料他还害羞的把衣服遮上了。 “你不是成年了吗?还怕女人看?”,或许是他真的太矮了,窈窈总是拿他当小孩儿看。 于周别过脸,不去看她。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别挡了。”,窈窈拽开他的手,继续给她涂药,“怎么弄得?” 左肩头青紫了一片,寄出不规则的矩形深痕迭加在一起,像是被连续冲撞弄来的。 “练枪。”,他沉着嗓子发出声音。 狙击枪的后坐力极大,几乎每个枪手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 窈窈抬眼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只会和骆嘉讲话。” “你是他的女人。” 她有点诧异,不是说他说的不对。只不过这话从一个小孩儿嘴里讲出来,怪奇怪的,听起来也不太舒服。 “你叫什么?”,他少见的主动开口。 “周之……” 话音被远处的阿志打断,“骆于周,赶紧过来刷碗。” 于周倒是挺听话,扣上扣子就要走,还自顾的念了一声她的名字,“走之。” 这小子有点大舌头,读出来就是走之两个字。 窈窈皱着眉头假笑,还不如别说话了。 桌上的粥已经温热了,南瓜和小米是绝配,还放了一点红糖,不知是谁的心意。上次的避孕药就是拌在粥里的,想来这次也是了。窈窈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 随着一声闷响,巴里被消音的手枪击毙,也算死了个痛快,这是阿洋最大的仁慈。 包间内的女人都纷纷逃走,倒也不惊慌。这一片本就不太平,枪声此起彼伏也是常有的事儿。 “你叫?”,骆嘉坐下,双脚随意地搭在茶几上,一只脚轻触台面,另一只脚搭在上面则轻轻晃动,手中夹着一根香烟,散发出的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衬着他漫不经心的模样。 “杜克夫。” 骆嘉闻声抬眸,他没见过这张脸,但对这个名字颇有耳闻,是赫索图尔那一带很有名的毒枭。他可以自己生产原材料,提取制作,渠道销售,拥有一整条完整的供应链,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 他嗤笑一声,“你没查过我?” 骆嘉的军火实力日益壮大,很多毒贩子都想和他合作,但耐于他妹妹的事情,将所有有意向者都拒之门外,而后更是下了死命令,再来扰他清净者,来一个杀一个。 “你妹妹的事,杜某深感惋惜。但人总要往前看,听说你准备重振赫尔武装,届时的赫索图尔除了你就是我。我知道你恨毒品,但我是个商人,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把。我们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有你的加持,无论是我的工厂还是产业链都会实现质的突破。所得利润,我愿意与你五五分成。” 杜克夫一口气说完了他所有的想法,真诚恳切的看着骆嘉。他的眼神很干净,不像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无不以利为先。 毒品生意的利润五五分成,远比帕坦手里那几个赌场夜总会的利益八二分还要多得多。 骆嘉的军队需要钱养,但帕坦给的也足够了。 思索了一会,他掐灭香烟,看了他一眼,“没兴趣。” 这一会儿的犹豫,在杜克夫眼里就是还有商谈的余地,他也不急这一时,笑着点点头,“没关系,打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