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捡一支笔会这样,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笔方才掉了,我……只是想捡起来。” 阿正却早已?没了好脸色,满眼只剩狐疑:“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方才一进书房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若是捡笔,怎么早不捡,晚不捡? “你分明就是在?书房中乱翻东西。” 谢安朔并不关?照芫娘和阿正在?说什么。 他只抬起头,仔细在?书房中打量一圈,很快便见书桌上的笔并没有按照往常的顺序挂上笔架,收敛着给兰序悼文的匣子也未曾盖好。 谢府的下人从来不会将书房打理?成?这样。 谢安朔眉心微蹙,先前的温和已?经?荡然无存,他审视的目光梭巡在?芫娘身上:“这是我妹妹的笔,我不喜欢有人碰她的东西。” 他的语气?又重了几分:“不,应该说很不喜欢。” 芫娘怔了怔,不由得低下头:“我不知道这是云笈姐姐的笔,只是刚才……我真的没有乱翻东西。” 谢安朔的眉头越蹙越深,眸子里?的神色意味深长。 兰序的悼文绝不能给旁人瞧见。 云笈本非谢家千金,谢家真正的女儿兰序也早已?逝世多年,这件事的知情者并不多。 云笈身份特殊,如若在?兆奉陈案真相?大白之前被揭穿,不仅会引得满朝腥风血雨,更会给谢家带来灭门之祸。 若是这姜小娘子果?真乱翻东西,瞧见了给兰序写的悼文,难保不会怀疑云笈的身份。 谢安朔眸中漾过?一丝冷意。 一路从西南回到京城,谢家已?经?失去的太多了,如今他决不能拿着父母和云笈的性命去赌。 谢安朔侧眸使了个眼色。 阿正便一把摁住芫娘。 芫娘还?没反应过?来,便冷不丁跌坐在?地上,不由得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阿正忿忿朝着芫娘诘问?道:“谢府的东西,你也敢随便乱翻?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方才还?想碰那盏滚灯呢。” “难怪是没爹没娘的,我看?你该好好长点记性,才好改了这歪门邪道的心思?。” 芫娘眸子一缩,登时连大气?也不敢再出,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安朔。 盼星说过?,谢家公子最是温和,说不定会相?信她的解释。 可四目相?对之时,她不禁微微一颤,满腔言语竟生生塞在?嘴边。 谢安朔居高临下的目光,比腊月那寒冰还?要冷。 芫娘鼻子一酸,眼泪一个劲在?眼眶里?头打转。 “我……我没有翻……” “是方才盼星姑娘打理?过?书桌。” “既然是盼星打理?的,你怎么不早说?”阿正面上笑着,心下却认定了芫娘在?撒谎,索性掏出一把匕首贴在?芫娘脸边。 “你给我老实点,你还?想求我家公子放过?你不成??” “这紫毫笔名贵,就算我们家公子良善,也不能不送你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芫娘咬着唇,话语里?带着几分哭音,却还?是倔强如初“我没有乱翻,我也没有偷笔。” 她的话已?经?有些说不清了,却半滴眼泪也不肯流:“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管怎么我都不可能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