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饶着她周处,乔时怜觉着极为心?安。随即他以唇畔稍稍撬开她的唇瓣,苦涩的药渡来。又因他不得眼见,每次都需小心?确认着她的位置,俯身而落的吻,亦有不慎落错,吻在她别处的情况。 如此反复,足足用?了半刻才将那碗药喂给?她。 诚然,乔时怜作为一个喜食甜的人,最不喜的便是药味,但今此他这般悉心?喂药,她竟生出那碗药若是能再熬多些就更好的想法。她舍不得出声提醒着他,她已是醒了过来,只是私心?想要他多吻她。 至最后一遭,他的吻将离时,她伸出舌舔舐着他唇边余留的药味。 苏涿光为之一顿,一时不知她究竟是醒了,还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回应。 乔时怜阖上眼,感受着他略有促然的呼吸,反是越发肆意地向?他索取着,挑弄着,甚至是以齿轻咬他的唇。换来的是苏涿光逐渐深重,带有侵占意味的吻,却?又在浓烈难忍里屡屡克制。 她偏勾住他的脖子,在那沉沉窒息的交织,引着他释开枷锁。 兰息错乱,玉软花柔。绒毯挪动的窸窣声里,薄衫半落,酥痒无力中,乔时怜只觉他的动作过于?缓慢,更像是在通过以吻相接,以指相触,去巨细无遗地确认她的模样。一遍,两遍,周而复始,尽身尽寸。 可这样的感官太难以耐受,像是一把火点点挑尽周处,她能感受到这炽烈,却?始终不将之全数燃起,灼烧四骸。她忍不住低低发出轻哼来,抬手抵在他越发往下并无限度的吻。 她呢喃着声,声线犹哑,“苏涿光…” “少将军。” 恰逢营帐外,裴无言的声音响起,连着脚步声渐近。 乔时怜瞬时绷紧了身,旋即她心?跳骤然加剧,通红着面就往被窝里钻,死死捂住了快熟透的浑身。她和苏涿光这样的情.欲场面,要是被人瞧见了如何是好? 这营帐不比在家,只一道帘,掀开帘子便能进?。且因裴无言身为副将,与苏涿光交涉多为军事要务,不存在繁文缛节,通传后才能入内的规矩。也就是说,裴无言有可能直接进?来见到这凌乱榻上的情形。 眼下她只希望裴无言不会这么快进?来,否则她怕是羞愤欲死,不想活了。 苏涿光不紧不慢地起身坐于?榻边,他听得她如此大的动静,也知她在想什么。 裴无言入内时,见苏涿光衣袍不似以往整齐,未束的发亦散乱,心?想着少将军这是才睡醒吗?不过最为怪异的,当属苏涿光面上那道薄唇极为惹眼,那唇处掠着水泽,略有红肿,如何看都觉得不对劲。 “少将军…您的嘴……” 蒙在绒毯里的乔时怜心?头一凛,她怎么忘了这茬!她应该为苏涿光擦净唇上痕迹,再躲起来的。眼下被裴无言发现了这道痕迹,乔时怜叫苦不迭,这种羞事被捅破,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苏涿光哦了一声,“药太烫了。” 他明?显察觉乔时怜听到裴无言出声时,缩在被子里的人一激灵。故而他转移着话题,“可有什么事?” “此前夜袭的敌人经?查,是吞并了乌厥的狄夷,如今他们眼见没能得势,暂退兵至了祁汾河外。” “嗯,那时敌军来袭,作战方式与乌厥迥异,我便有所预料。” …… 乔时怜听着被窝外,苏涿光与裴无言提及军事来,像是没了歇止时候。 而她长时间蒙头捂在这绒毯里,已觉闷热难忍,她便悄悄从毯子边缘伸出纤指,往苏涿光的腰窝处戳了戳,示意她的窘况。 “此次…”苏涿光为之僵住了身,极难察觉得晃了晃,连着话也一顿。 如今他视野受限,双目被遮住,其余的感官越发敏感,加之他养伤,多数时候都处在这营帐里,穿的衣袍也较薄,她的指尖还正?巧戳在他腰窝,顷刻麻痒至盛,他有些猝不及防。 裴无言见苏涿光迟迟未接下话,那唇角绷住,看起来极为冷峻,故他以为自己的策略不对,忐忑问着,“此次应对布阵不太对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