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勇的亲戚们,不是逢年过节的,轻易不出山,现在不年不节的,他的侄子来干什么呢? 提起丁大勇的侄子丁一山,柳春草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又矮又黑的猥琐汉子。 丁一山己经年过三十,看女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好像带着钩子,因为家里穷,人也丑,他到现在也没有说上媳妇儿。 “真奇怪,丁一山来干什么呢?”柳春草警惕起来。 再联想到,之前丁大勇和李月妹,曾经提到过彩礼什么的,柳春草想到了一种可能…… 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柳春草的性格,她赶紧把书和桃酥藏好,然后就出了门。 李月妹正在烧火,只看到柳春草的背影,“死丫头,不做饭就别想吃饭。” 她话音刚落,篱笆门就被推开了,丁一山拎着一只野鸡走了进来,“婶子,做饭呢?把这只鸡杀了,加个菜吧。” 野鸡花花绿绿,蹦跶的还挺欢。 李月妹欢欢喜喜的答应了,绑住鸡脚,就开始割脖子放血。 “一山来了?”丁大勇笑呵呵的走出来,“快进屋里坐。” “唉,叔,我两个妹子呢?”丁一山摸着后脑勺,张着嘴一个劲的朝屋里瞅着。 “你急啥?”丁大勇压低了声音,拉着丁一山就往屋里走,“我跟你说……” 等到柳春草回来,炖好的鸡块只剩下骨头,丁大勇和丁一山酒足饭饱,正坐在桌边吹牛呢。 “春草妹子,你咋才回来?“丁一山殷勤的打着招呼,”快坐下吃点菜。” 上一次见到丁一山,还是一年前,那个时候,丁一山可没有这么殷勤,话里话外都说柳春草拖油瓶,白吃了丁家的饭。 反常的不只是丁一山一个,李月妹也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春草,咋才回来?快坐下吃饭。” 柳春草瞅了一眼杯盘狼藉的餐桌,慢吞吞的说道,“没菜了。” “哎呦,还能让你没菜吃吗?”李月妹变戏法一样,从柜子上端下来一个碗,碗里还有大半碗鸡肉,“早就给你留好了。” 柳春草接过碗,却没有在桌边坐下,“我回屋吃去。” “你这孩子……”李月妹有些皱眉头,家里来了客人,柳春草却躲进屋子,这像什么话? “算了算了,春草跟一山不熟悉,她愿意去哪吃,就去哪儿吃吧。”丁大勇站出来和稀泥,还友好的冲着柳春草笑了笑。 把鸡肉端进屋里,柳春草就关上了房门,再也不肯出来了。 两个鸡腿,可是都在那碗肉里边,丁小华没想到,堂哥来了,却是柳春草被优待,气得一摔筷子,“不吃了。” 李月妹心疼的还要去劝,被丁大勇拉住了,“吃饭,吃完了饭早点睡。” 家里一共三间屋,原本李月妹跟丁大勇住一屋,现在丁一山来了,李月妹就搬到了丁小华屋里,把房间让给丁一山。 丁小华还在生闷气,看到李月妹笑呵呵抱着被子进来,不但不帮忙,还甩脸子给她看,“屋里哪有地方?“ “小华,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行。”李月妹对继女十分耐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农村没那么多讲究,她弄了些干草铺在窗户底下,然后和衣躺了上去。 “真贱。”丁小华在心里骂了一句,也准备刷牙睡觉。 丁小华虽然是个农村姑娘,可是对个人卫生十分讲究,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