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了许多,没有再穿华丽衣袍,虽然还是高髻云鬓, 眉间隐约能看出困顿疲惫。 “不管是真是假, 赵邺整理完了京城,他是不是亲征都要腾开手准备来对付我们, 咱们不如先退如何。”王信杰愁着眉道, 一开口就是丧气话。 在场的几个人听他说要退,都蹙了蹙眉头。 “说什么屁话,就怕他不来, 若是他来了,咱们一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再杀回京城, 赵邺跟秦筠算是什么,我们拥立新帝,这天下便与秦家与赵家无关。” 长公主听得紧皱眉头, 手掌握拳拍了桌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天下还能是你们王家的。” 王信崴斜眼扫过长公主,眼中的不屑搭理任谁都看的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长公主如今是闽家儿媳, 就不要太过维护不该维护的姓氏了。” “你——” 眼见这种时候, 两人竟然要因为这种小事争执, 闽谐修一脸烦闷。 扯着长公主的袖子往边上挪开:“沣儿扶你娘去休息。” 坐在一旁的谢沣懒洋洋地抬起了眼, 清俊的脸上又多了几道伤痕,一道直接从侧脸划到脖颈,给他原本秀气的五官添上了几分煞气。 抬步把长公主拉到身边坐下,谢沣没打算听闽谐修的话,把人带出去。 闽谐修看着不懂事的女人生气,看着谢沣这个儿子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初谢沣这臭崽子使计把秦筠那些属下给放跑了,跑到秦筠那儿邀功,秦筠也没为他感动要他,然后他拍拍屁股又回到了闽家。 若不是长公主和镇国公相劝,闽谐修真想把这个臭小子宰了。 虽然让谢沣回到了身边,但这样吃里扒外的臭崽子,他根本不想让他接触他们做的事情,没想到他闷声不吭领着人抢了两座城,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的架势,竟然稳定了军心。 “如今虽然我们看似接管了几座城,但若是赵邺全力出兵,我们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王信杰又开始说丧气话,他们当初往这边逃,是因为这几座城都是他们的人,有将士有兵,关着城门赵邺腾不开手就无法把他们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看似是赵邺对他们无可奈何,但赵邺从来没停止过派兵,阻止他们扩张,他们的人马一直损耗,就是补充也不是一补充就能用。 所以现在他们等于是被赵邺逼到一小块地方,等着赵邺收网一网打尽。 王信杰扫过在场的众人,这些人都疯了,明知道这一战他们很大可能没有胜算,不止不想逃竟然还想等着赵邺过来,他们来瓮中捉鳖。 简直痴人说梦。 “若是辽人愿意出兵帮我们还有些戏唱,可如今辽国也是四分五裂的打仗,仅靠我们这些人……我还主张我们撤去边境从长计议,若是爹在这里一定也会赞同。” “父亲生病口不能言,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王信崴瞥了王信杰一眼。 “父亲就是生病了,他主张的意思难不成你还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疯了!”想到王信崴发疯做了什么,王信杰气的浑身发颤,拂袖而去。 而到了隔日王家又多了个口不能言的人。 …… “简直是疯了。”消息传到长公主耳中,长公主抱紧双臂不寒而栗,之前传出王太爷有投降回京的意思,王信崴跟王太爷吵了一架,说他老糊涂,之后王太爷便中风瘫痪在床。 之前那次还不能确定是王信崴动的手,如今跟王信崴作对的王信杰也落得一样的下场,还能有什么疑惑,王信崴现在就是个彻底的疯子。 “他的儿子被赵邺所杀,为儿子复仇,他竟然半点亲情都不念了。”长公主焦急地朝闽谐修道,“我们不能与这样的人合作。” “如今不是挑首饰,一大片放在你眼前任由你挑选,合作不合作,我心中有数,你好好的在家中照拂内务就是帮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