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的就恶心赵邺一把。 她想的简单, 但赵邺脸色难看却是另有原因、 从小赵邺就一直觉得秦筠是个呆子,这宫里没一个人觉得她跟他玩在一起是桩好事,但偏偏她从会走路就喜欢缠着他。 若是他使用计谋让她喜爱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对她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态度,而且似乎因为他越不耐,她反而越缠的紧。 不仅是个呆子,还是个厚脸皮。 小时候的她也爱哭,哭的原因多种多样, 他不理她了, 或者是她父皇不准她往他的宫殿跑,她觉得委屈了。但这些哭基本上一哄就好。 像是当初砍了柳树,她伤心的厉害, 她父皇发现了心疼自个孩子,训斥了他, 之后她缓过来又来找他提起柳树的事,他现在都忘了当初是说了什么,不过是不耐烦的几句话, 她就把柳树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毫无介怀地继续“皇兄”“皇兄”地叫他。 现在想起来还是她小时候好伺候多了,哪里像是现在,他用了心思讨好,弄了与当初相似的东西,还要被她用仇恨怨怼的目光大卸八块。 人伤了不能继续碰,赵邺满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怎么发出去,当夜就没有留在寝宫休息,让秦筠一人独霸龙床。 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个散发着奶味的“软抱枕”,赵邺到了时辰躺下迟迟难以入睡,后面干脆起了床,在鸡都还没叫的时辰去打拳泄气。 这事到了隔天,秦筠睡了饱饱一觉醒来才听雪松的口中听说。 “昨天晚上也落雪了吧?” 雪松点头:“今天早晨起来,地上的雪有半个指头那么厚。” 秦筠听的捂紧了被子,她惧冷,这种天气她一般连屋门都不会出,不过就是不惧冷,正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大晚上不睡觉在雪地里打拳吧? 也只有赵邺那个疯子能那么与众不同了。 “殿下,咱们今天回府吗?”见主子听完,喝了碗玫瑰蜜,又躺回了床上,雪松忐忑地询问道。 主子们感情好她当然高兴,但之前秦筠是赵邺的禁脔的谣言都还没有平息,秦筠在宫中宿一夜可以说是庆宴吃醉了酒,不好移动留在宫中缓了缓。但是迟迟不出宫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特别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那些有心人的把柄留的越少越好。 秦筠蹙了蹙眉,这两天过得起起伏伏,她都忘了这回事。 “你去找常德,让他问问赵邺的意思,他不松口我想走也不能走。” 恰好因为昨日受挫,赵邺没打算折腾曾经的事让秦筠高兴。闻言点了点头,放了她出宫。 只是她前脚到了晋王府,他就乔装打扮也出了宫。 “假有三天,朕无处可去。” 秦筠瞪着眼睛看着理直气壮,毫不羞耻没有朋友的赵邺,嘴里的话卡了卡,才翘着嘴角道:“你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对我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赵邺对秦筠的卧室很有兴趣,进屋便扫了一圈,抬头打量着她挂在墙上没什么观赏意义的字画,闻言,低眸狭长的凤眼看向她:“什么?” “那句话的道理,我那时候不明白,但长大了却觉得是所有人都该明白的道理。” 秦筠玩味中带着淡淡的轻蔑,赵邺凤眼微眯,大概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十足的扫兴。 既然他能拿小时候的事来寒碜她,她又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互揭其短。 秦筠没有卖太久关子,就开始帮面前的男人回忆往昔。 “小时候你嫌我缠着你,我说是因为我无处可去,没有可以游戏的人,记得那时候你非常认真的告诉我‘路上天生残缺、面目丑陋的乞儿,也无人搭理理会,难不成我就要陪他谈天说话,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 秦筠学着赵邺冰冷的腔调复述道,最后一句瞥着他,重音拿捏的格外的好,‘滚’字从口中吐出来格外的铿锵有力。 可惜赵邺没有半点自觉,听完只是微挑了眉,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朕忘了。” 虽然忘了,但赵邺不会怀疑她说的话是假的,因为她幼时,这类话他的确没少说过。 就因为说的太多,所以除了秦筠反应特别大的事情,他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