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自己滚,要么我现在喊保安帮你滚。” 他说完提上袋子就走了出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就听见背后传来杨伟成恶叉白赖的低喃。 他不想搭理他,可这话让他没法不搭理。 “你没钱,可我不信你那个大明星也没钱!” “他们这些明星,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东西!我们辛辛苦苦赚一辈子的钱都没有人家几个月赚的多。” 跪久了腿上发麻,杨伟成撑着桌角慢慢站起来,脸上早就没了刚才的低声下气,恶狠狠地看着他,不依不饶道:“他们的消息在网上很多,我大不了 在他去宣传什么破东西的时候当面找他,我就不信……你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按在墙上,侧脸摩擦墙面火辣辣的疼,胳膊肘被人别在身后半天都动弹不得。 姜烯双眼由于刚才情绪波动布满血丝,盯着杨伟成的脸跟面对死人一样停滞不动。他仅有的一点耐心也彻底流失,眸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找他一下试试?” “我说舅舅啊,我想把你信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单独传给你害怕的那些人,简直轻而易举。” 姜烯眉尾动了动,冷声警告道:“你猜他们知道后多久能找到你?” 杨伟成没想到他一瞬间情绪起伏这么大,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连手脚都是僵硬的。 他本能觉得姜烯的威胁不止于威胁,他可能真的干得出来,赶紧软下态度哀求道:“小烯放手!我不找他!我不找他!我喘不上来气了!” 姜烯的手肘刚好抵在他脖子上,见他所言不假,确实被自己压得脸色发青,甩开手把他撂在地上。 短短几分钟亲眼见到他无数种情绪切换,姜烯多跟他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小区外走。 杨伟成躲到现在早就走投无路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到钱,自然不可能放过姜烯,吐了口痰爬起来照样跟着他。 望山居附近很难打到车,姜烯也不想打车,无视掉杨伟成跟在身后的念叨,一个劲走了快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要了间单人房。 杨伟成没钱订房间被安保人员拦在楼下,他眼看姜烯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连忙不顾形象地在大堂里撒泼打滚大喊大叫。 言语中满是姜烯这个晚辈没良心,害得他现在要流落街头。 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安保人员为难地看着两人。 姜烯摇摇头示意自己跟他不认识,按规矩办事就好。 “你要闹你就自己在这里闹,反正我也不要脸,我不怕丢人。” 杨伟成看他真的打定决心不管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冲着他的背影狠戾地提醒道:“小烯!我拿你当亲生孩子看待,你别不识好歹!你要真这么无情无义我也没什么好帮的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手上u盘里的东西是什么,你别逼我,我不想闹到你跟我都不好过的田地!” 姜烯闻言步子微顿,缓缓闭了闭眼睛,终是没转头理他,独自回了房间。 催命一样的嚷叫声从耳边消失,姜烯如释重负地脱力坐在地上,他太累了,把全身力气都靠在床上许久没动。 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土崩瓦解,他仰头倒在床上,用手肘挡在眼前,花了十几分钟消化完满腹的委屈。 眼尾的水渍被袖套吸干,他突然有些迷茫。 情绪一下消失得太快,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该继续大哭一场吗?还是要发疯一样在房间到处乱砸发泄情绪? 他好像一时间脑子钝住了没法正常思考,眼前的东西变得有些虚幻。 他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不对,立马挪到一个相对安全没威胁性的角落,下意识想去兜里翻药瓶,却发现下班的时候刚好把药瓶收包里了。 房间里昏昏沉沉的,他格格不入地坐在原地发呆,不想去开灯也不想收拾。 他定的是小时房,只要了两个小时,他就想用这点时间让自己放空一下。可他越是不让自己去想,脑子就越是叛逆的非要他去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