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愣了下:“没关系吗?” 陈泊生道:“有什么关系。晚上补班就行。” 简嘉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能感慨,大佬就是大佬,上班就真的可以随心所欲。 不过,简嘉也见过陈泊生加班的时候。 忙起来真的是昏天暗地,一通宵就是一周,简嘉有三个晚上看到这大帅比睡在沙发上,仿佛是回来就直接死掉一样。 像大型犬。 又可怜。 又怪可爱的。 老赵的墓地就在云京公墓,位于郊区。 开车过去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简嘉提前去楼下便利店里买了早餐。 越往郊区,高楼大厦就渐渐变成了只剩下五六楼的居民楼,还有云京本地没有拆迁的老房子。 空旷的田野和高大的烟囱映入眼帘,空气中飘来郊区独有的那股农村的气息。 保时捷停在云京公墓的地下停车场,剩下的路就得两人爬上去了。 简嘉从后车厢抱出提前买好的两束白菊,沿着蜿蜒的山路慢慢地走。 在云京这个赶地铁都得用竞走的快节奏大都市里面。 简嘉难得能享受到这种慢悠悠散步的感觉,沉重的心情也被沿途的风景治愈了一些。 到了赵芹的墓地,简嘉把白菊先放下,“赵老师,我是简嘉,来看你了。” 他跟所有来看望已故亲人一样,给墓碑这边的杂草清理了一下,低声汇报行程:“一会儿我就去你家,还在茶花街呢,进叔舍不得搬家,说住习惯了。乐乐读完今年就得上小学了,小孩子聪明的要命,不愧是我老师的女儿,哈哈。” “其他没什么事儿。进叔的身体还是老样子,吃着药呢。您放心,我常联系着的,他还自学了书法,跟茶花街的老头们比赛,拿了个二等奖,可厉害。” 简嘉讲的都是些日常的琐事,继续道:“我不打扰您休息。正好来一趟,我得去看看我妈。” 他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几乎称得上是自言自语。 陈泊生站的离他近,也因为墓园实在是太安静了,因此还是听到了。 难怪简嘉今天准备了两束白菊。 陈泊生没说话,简嘉也暂时沉默了下来。 墓园里只有呜呜的风声,穿过石阶,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层。 任书禾的墓碑就在左数第五个。 比起面对赵芹时,简嘉尚且游刃有余的装作轻快的样子,讲那些人间的琐事。站在亲生母亲的墓碑前后,他反而一言不发,只怔怔地放下白菊后,看着照片里任书禾的脸。 陈泊生看过去,只觉得简嘉和任书禾长得几乎有七八分相似。 都是一双明艳凌厉的桃花眼,一张端庄秀丽、温婉又要强的美人面。 简嘉完全沉浸在让他窒息的情绪中时,陈泊生忽然开口:“简嘉。” 他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感觉眼前清明了不少。 简嘉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又轻又飘,他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怎么了,师哥?” 陈泊生说:“不介绍一下?” “什么?”简嘉仰头看着他。 陈泊生已经和他一样,半蹲下身。 他单膝点地,学着简嘉刚才的样子,把墓碑周边的杂草一根一根的拽干净。 简嘉听到他低沉清冷的嗓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任阿姨你好,我是您儿子简嘉的室友,我姓陈。” “漂泊的泊,生生不息的生。” 陈泊生温和的继续,让认识他的人恐怕要震惊于这个拽哥也可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简嘉今年大学毕业了,找了一份游戏相关的工作,工资一万八,双休,待遇福利都不错,和我在一个公司。” “他过得还挺好,每天的三餐都按时吃,最近胖了五点六斤,头发也长了一寸。简嘉跟我住在一起,养了一只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