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河品牌,让老百姓知道,凡是冷河镇出去的中药材都是好药,都是有疗效的药。” 她又细细的解释了什么叫品牌效应,怎么才能打出品牌,怎么经营品牌,而将来品牌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益处……凡此种种,一个上午就没了。 众人听得一知半解,秦艽讲得很浅显,但奈何名词太新颖了,她描绘的蓝图太过美好,美好到不真实,所以大家只能算一知半解。 但没关系,反正他们听秦所的。 只要所里的职工们支持她,以后开展工作的阻力就会小很多,秦艽第二天就上钱家去。自从出院后,老钱的身体大不如前,但秦艽定期会来看望他,给他做推拿按摩,扎扎针啥的,再配上几个调理方子,现在虽然只能修养,但原本只能坐轮椅的人却能站起来走几步了。 至少,上厕所啥的,他能自己解决,给钱婶减轻了很多负担。 这不,钱婶看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哟,小秦来啦,老钱,小秦又看你来啦!” 她知道,自己老伴儿一辈子窝窝囊囊,当个半罐水领导,最后为了自己的工作奉献出健康,结果领导们也只是偶尔来看一下,卫生所那些同事现在也忙工作不来了,只有这个小秦,每个星期都要来两趟,而且还给老钱免费治疗。 这份情,钱婶是记在心里的,逢人便说小秦厚道,是个有良心的。 秦艽跟她拉了两句家常,进屋给老钱来一次望闻问切,“恢复得不错,但钱叔要记着不能心急,慢慢来。” 老钱笑眯眯的,“你也是,工作忙就别来了,卫生所离了你可不行。” “我今儿来,正好是有个事想来讨您的主意。” 老钱坐直了身子,他病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给他谈正事,“嗯,你说。” “我寻思吧,咱们周围这方圆几百亩的荒地,荒着也是荒着,能不能跟厂里和冷河镇当地公社商量商量,干脆就划给咱们所里呗?” 老钱指着墙上的地图,412厂周围确实荒地比较多,那年开荒之前他已经打听过了,这倒不是什么战略需要,而是真的没人种,冷河公社的社员们都更喜欢另一边水资源更丰富的土地,厂里是搞工业的,也不兴种地,一荒就荒了几十年。 “您想啊,到时候咱们把这些土地都种成药材,春天开花,夏天结果,一年四季绿油油的,咱们工人和家属看出去,满眼都是希望,不好吗?” “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厂里的小伙子们结婚都容易些,愿意来这边安家的家属也会多些。” 老钱眯着眼,心说可不是嘛。现在厂里未婚男青年这么多,其实就是条件太艰苦了,已婚的吧,愿意过来安家的家属不多,未婚的吧,一看到处都是荒地,天天吃沙子,有几个年轻人能耐得住这寂寞? “上一次开荒的实践和经验证明,除了植树造林,种药材一样能把荒漠变绿洲,说不定也是一种治沙手段。”秦艽又加一条。 这下,老钱的心更动了,他对治沙,对荒漠变绿洲,那是相当有感情的,因为他是一名老军垦战士啊! 离开钱家,秦艽就在等消息,两天后时机成熟,她终于找上李厂长,把自己的计划又说了一遍。 其实卫生所这一块是归龚书记管,但秦艽没直接去找龚书记,而是先找李厂长,也有她的原因。 李厂长跟老钱的关系很铁,当年是一起背着枪扛着锄头住地窝子的战友,秦艽先请老钱做说客,把李厂长这边说通,她再去找补一下,等例会上她当众提出扩大种植面积的事时,果然李厂长也出面帮她说了几句,其他人见厂长都表态了,也不会不给他面子。 主要是吧,种药这种事,厂里的领导层压根就没看在眼里,跟动辄几十上百万的月产值比起来,大太阳底下苦哈哈的种地,种三年就挣那三瓜俩枣的,真不算什么事。在这种“小事”上,大家都愿意给李厂长面子。 龚书记当即表示,会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让秦艽打个申请上来,他保守惯了做什么都喜欢有法可依,有文件作指导。 秦艽当即下班就写申请。 * 可她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写这种文字性的东西还是挺难的,从下班回到家开始提笔,一直到吃晚饭也只憋出百来个字。 实在是太难了啊! “妈妈,太奶奶喊,吃饭饭。”豆宝已经能完整的说长句子了,现在的她还是家里的小跑腿,帮忙喊个人拿个东西啥的,她都是抢着干。 秦桂花一开始还舍不得让她跑腿,秦艽却觉得这样挺好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既能培养她的自理能力,又能树立她的自信心和满足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