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为匪徒可能还只掉自己的脑袋,定性为谋逆乱党……呵呵,九族消消乐不谢。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萧景曜估摸着对方可能会在某些险要之处制造意外,这都是能提前预料到的东西,对萧景曜来说,这就像解数学题,已知条件都分析完毕,求解思路也就清晰了起来。至于能用多少种解题方法……那不正好是萧景曜的强项吗? 萧景曜稳如老狗,完全不慌。 这一回讲究的是一个速度,萧景曜也并非不能吃苦的人,当即命人加快速度赶路,先去离京城最近的兖州。 兖州离京城最近,消息自然也最灵通。更妙的是,兖州去京城,并无天险或是其他险要之地,兖州官员想在路上给萧景曜制造点意外,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萧景曜出行的阵仗很是唬人,根本不打算刻意瞒着人。越是光明正大,不掩藏自己的行踪,对方才会越束手束脚。袭击寻常队伍和袭击钦差大臣,那性质能一样吗? 兖州官员简直哭都没地方哭,还得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来迎接萧景曜,毕恭毕敬地把这位活阎王给请进衙门,还得把衙门中的账本奉上,等待萧景曜发落。 萧景曜看完他们的账本,心下叹气,怎么还是只会改字这一招呢?把“一”改成“十”确实方便,但你们的总账对不上数啊。 萧景曜都不用再回户部翻账本,就已经对着兖州知州说道:“正宁十一年,你们账目上说是修缮衙门,本该是下拨两万两银子,你们笔下一改,就成了七万两。这账本,一片瓦要一两银子,你们是打算把皇宫的琉璃瓦装在自己衙门吗?” 正宁帝又不是那种不清楚物价的帝王,会闹出一个鸡蛋二两银子的笑话。萧景曜都不知道,一片瓦一两银子,和一个鸡蛋二两银子比起来,到底谁更离谱。 兖州知州讷讷不能语,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冷汗流了一脸都不敢伸手擦一擦。 萧景曜继续叹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老实实交代,这些年你都同哪些人勾结,各自贪墨了多少银子,都交代清楚吧。本官第一次来的就是兖州,念在你有首次配合之功,总能帮你转圜几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对了,你自己的账本呢?你都能把这些账本给本官看了,想来也是存了几分坦白的心思吧?” 兖州知州唯有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下官并不能像大人这般过目不忘,自然是留了一份账本的。” 兖州知州说着,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颤抖着向萧景曜求情,“下官的所作所为,亲属一概不知情。下官已经写了放妻书,还请大人放过下官的妻子。她这一生,陪着我吃尽了苦头,我风光时,却迷上了旁的莺莺燕燕,将她逼近了家中的小佛堂。如今我东窗事发,妾室能发卖,她却要跟着我丢了性命,属实命苦。还请大人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萧景曜认真地看着兖州知州,发现他这一番话,竟然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虚情假意。萧景曜都不由疑惑,他明明知道妻子这么多年的苦楚,为何当初风光时却对此视而不见呢? 现在再来装深情,不说他妻心中作何感想。萧景曜这个外人看来,只觉得他这份自我感动属实可笑。 萧景曜自然不会听信兖州知州的一面之词,让人仔细查了之后才发现,他这话确实是真的。他的妻子,现在已经搬去了一间道观清修。嫡长子都折在了妾室的手中,那位夫人早就对兖州知州失望,直言来日兖州知州行刑之时,她定然会亲眼去刑场看他的人头落地,以解她心头之恨。 萧景曜心情复杂,将兖州知州交代的东西加急送去京城,呈给正宁帝。据兖州知州交代,同他勾结的是户部左侍郎,现在已经在大牢里蹲着的白辉瓒,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