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贤妃乃太常寺卿的老来女,自幼冰雪聪明,又有贤名,当年和贵妃同时进的东宫,先后产下宁王和平王。一文一武,正好互相制约。英国公府势大,为了平衡后院前朝的关系,贤妃比贵妃更得正宁帝宠爱。 平王和贤妃确实打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心思。但眼下这么个扩大势力的好机会,他们也不想错过。 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安插许多自己人的机会,要是白白放过,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半夜都得爬起来抽自己一耳光。 所以这次,太常寺卿出手了。空出来的文官职位,大多落在了他手上。 还有正在庶常馆中嗷嗷待哺的庶吉士。他们可还没有官身呢!寒窗苦读多年,闯过一路艰难险阻,不就是为了当官吗?更何况,正宁帝还特地下旨,说让庶吉士提前考试。要是能顺利通过散馆考试,这次也能有机会被放出去当官。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先还在等缺的进士和举人们纷纷开始活动起来,品级高的官职他们肯定没份,但有人升了官之后,空出来的低位官职,不就正好适合他们? 邢克己也上下活动一番,去了鲁州领了个县令的缺。那县不算好也不算坏,按户部典籍来看,是个赋税刚好达到六万石的中县。鲁州官场刚经历了一场大清洗,想必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就算以前有什么臭毛病,现在都要夹着尾巴做人。邢克己现在去鲁州,应该是没什么太大阻力。 萧景曜请了邢克己在登科楼喝茶,真心替他高兴,“以邢兄之才学,到了地方担任县令,便是海阔凭鱼跃,想必用不了几年,邢兄又能回京了。” 邢克己嘴角微微一翘,颇有些自得之意,又对萧景曜道:“我能得到这个县令一职,多赖褚家提携。年后我便要去鲁州上任,原本和褚家小姐的婚期便要提前,就在下个月二十二。过几天便会给你下喜帖,这届同年中,我俩算是交情最深的。到时候,你务必要来喝杯喜酒。” 褚家便是先前榜下捉婿时,将邢克己捉去的礼部左侍郎家。邢克己先前对萧景曜透露过,这位姑娘因为生病,脑子有一点点不灵光,眉间有些郁色。现在再提起婚事,邢克己已然是目光灼灼,眉眼中俱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想来是对那姑娘格外满意,提到她,邢克己的眉眼都温柔了不少。 被邢克己无意识秀了一脸的萧景曜微微一笑,抱拳向邢克己道喜,“那就恭喜邢兄了。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邢兄已经占了其三,果然是有福气的人。” 嗯,两人都是常明府人士,在京城相遇,怎么能不算是他乡遇故知呢? 邢克己大笑,“你又促狭。” 笑完,邢克己又反过来打趣萧景曜,抱着双臂悠哉悠哉道,“只可惜景曜你年纪小。先前科考时,年纪小是优势,到现在,年纪小反而成了你的劣势了。你要成亲,还得等个两三年呢。到时候,我的儿子们都会满地跑了哈哈哈。” 萧景曜脸上的笑容不变,顺着邢克己的话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能成亲,只能隔三差五送未婚妻一点小东西,收收她的回礼,休沐了带她逛逛瓦舍,去各大茶楼首饰铺成衣铺逛一逛,要是再发生围场遇刺事件,还能继续被她护着。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 邢克己:“……” 你不要太离谱! 明明先炫耀的人是邢克己,但不知为何,邢克己突然就感觉被萧景曜秀了一脸,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不,笑容不会消失,它只是转移到了萧景曜脸上。 萧景曜得意大笑,而后拍了拍邢克己的肩膀,“你我都有个好岳家,比一般人幸运许多。” 顾将军府自然不用多说,这次围场遇刺事件,顾将军再次加重了正宁帝的信任,地位稳如老狗。 而邢克己的岳家,褚侍郎府。看看京城这次有多少人家被抄了家,又有多少被榜下捉婿的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