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淮怪异地看了眼司一柠离开的背影,忽然发现她好像和之前几次见到不太一样。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技术,原来参差不齐的头发变得又长又厚,乱七八糟的挑染也统一焗回了棕褐色,然后烫出蛋卷似的大波浪。 这个模样更像是他们前世熟悉的那个叱咤职场的irene了。 乔璟如今还好好的,她不该没心没肺地和父母拧巴一辈子吗? 等一等。陈岁淮后知后觉地猜测道,司一柠该不会……是去迎新活动上找纪澜了吧? * 不管乔璟走到哪里,身边议论他的声音都没有停止过。 大部分和他想象的,以及过去在学校里经历过的没什么差别,无非是“看,那是乔璟,他居然来学校了!”“传闻中的主人公吗?我去年刚入学没多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又或者“校草是不是比之前稍微黑了点?怎么感觉几个月过去他看着更帅了。”“这样刚好,从前有些太苍白瘦弱了,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这类停留在身份与外表上的谈论。 但走进学院里后,那些声音不可避免地刺耳了许多。 一方面是他原本就因为陶琛的缘故在系里名声不太好,虽然后来被陈岁淮警告得彻底,谣言的源头断了,但朝夕之间想扭转众人对他的印象没那么容易,哪怕几次考试他都已经用成绩证明了自己。 另一方面s大学习金融的学子很多都是有些家业的二代,从小在经商气息浓厚的氛围里摸爬滚打长大,早就五毒入体,自然看不惯乔璟当时那种大义灭亲的行为。 他们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过早地结出趋利心形成圆滑品性,于是第一时间代入到乔岩以及乔氏其他高层和他们家人的身份视角,高高在上地批判乔璟的作为。 对于这个专业甚至行业来说,资源和出身在大部分时候都意味着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不管外面持两派观点的人怎么打得火热,系内质疑乔璟的人始终占据多数。 从前那些人尚且不因为乔璟是乔家继承人的身份对他有所避让,此时的乔璟在他们看来无依无靠,是只随手就能碾死的小虾米,便更是连点体面都懒得多留。 以至于乔璟每上一堂课,都有好事的同学坐到他身边,摆出关心的模样打听道:“小乔……噢不对,我们还能这么叫你吗?你改名了不?” “你把乔家搞成这个样子,又装模作样清高地说要离开乔氏……现在过得好吗?和哥们说句实话,心里后悔不?” “早知如此,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清高嘛。以前看不起我们用名牌开名车,不愿意和我们同流合污,现在你想来污都没资格了。说起来我们系学费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