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兼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点头道:“我信。这么多年, 您帮过我太多次, 对于这个案子,您甚至比我还了解、关心,要是连您都做不到,那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做到。” “好,”孙律松了一口气,“那这两天我先把当年的案件卷宗、笔录重新核对一下。光凭猜测,警察也不会立案的,等我有新的发现再说。” 挂了电话,林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没说话。 惊悚的猜测被权威的刑事专家证实,要说不丧气,是不可能的。 当年为了这个案子,她险些赔上了自己的前程,之后的许多年里,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凶手被绳之以法,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如今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还在多年后再一次犯案,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并且如今想要翻案,会比当年更难。 林循想到这,手脚一阵冰冷,不自觉地攥起了拳。 直到后背被轻轻搂住,紧握的拳头被他有耐心地一点点掰开。她紧绷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松软下来。 林循在他怀里抬起头,忽然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他垂着眼,面色不比她好看多少。 “没事。”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想再让负面情绪影响到他。 “也是好事,如果最后真的能抓住赵帆,那他们父子俩也算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赵一舟平白坐了这么多年牢,算起来,是我赚了呢。” 她语气里有刻意的轻快,他却没说话,只是一下下轻抚她脊背。 林循看他黑着脸,绷着下颚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眨去眼里的湿润,拖长了尾音唉声叹气道:“哎哟,我对象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没生气,你又生气了?” “……” 沈郁被她气乐了,伸手戳戳她脸颊,嗤道,“行,你最大度,我最小气,行不?” 林循顺着说:“本来就是。不过我还是想劝你,别气了,生气容易老得快。你脾气这么差,我脾气这么好,会不会等咱俩五十的时候,看起来像父女?到时候人家不会以为我是傍大款的吧?那可怎么办?” 沈郁被她的厚脸皮惊到,好半天后忽然抬抬眉心,懒散道:“傍吧,我乐意给你傍。” 他说到这,埋头在她颈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林循默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被占便宜了。 半晌后,他笑完,突然低低说了句。 “但我的确过不去。” 林循怔了怔,便见他扯了扯唇角,没什么情绪地说:“这次我陪你一起,别怕。” “我们将一切都归位。” - 接下来一周,孙律师还没打电话过来,看守所那边也没任何消息。 林循努力地不去想这件事,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 只是夜里依旧噩梦不断。 每次惊醒都是一身冗湿的冷汗。 这阵子正是项目最忙碌的时候,为了不耽误工作,林循背着沈郁,偷偷地将每天吃的抗焦虑的药加了量,原本一天吃两颗的药片,加成了一天三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加完药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好像的确稳定了一些。 这天又是下雪。 今年昼山比往年都要冷,这已经是一月份的第三场雪了,温度也一直持续在零下三四度左右。 周洲和李迟迟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每次见到下雪便兴致盎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