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文州让一只专业的康复团队在家里全程陪着时序练习,只要他有时间也会全程跟着。 但更多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看得有些难受,比较多的时候会借着电话这样的借口,站到训练室外,不敢看。 因为看着时序一遍又一遍的摔,又一遍一遍的爬起来,练得浑身是汗也没有说过一句苦,哭肯定是会哭,不过这家伙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是哭,就算是真的很苦,也愿意咬牙坚持下去。 在他面前就没有说过要放弃。 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地,从需要扶手的三米垫子,到不需要扶手走过去,再慢慢地不止三米,五米,十米,近千平米的练习室都能够慢慢地走完。 日落西山,余晖投落全落地窗撒入室内。 身穿黑色训练服的青年正在康复师的指导下做着桥式运动,扎着的头发已经湿透,衣服也因为汗意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但紧致的胸膛。 只见他胸腔向上,手臂与手掌力度均匀的下压,浑身因用力发颤,尤其是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颤抖得非常厉害。 脸颊透出运动过后的红晕,以及咬紧牙关用力的模样,非常非常认真。 这个动作对于正常人来说都会有一些难度,更别说是重度昏迷一年后的病人做这个动作,是非常难的动作。有的病人在做过康复都可能还会突然之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神经还不能很好地适应醒着的生活。 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 时序最终没坚持住,后背重重地砸在垫子上,发出一声闷哼,下巴的汗滴落在垫子上,而身下的垫子早就因训练湿了一块又一块。 他望着天花板喘息着,汗从额头滑落。 “时先生,要不休息一下吧?”一旁的康复师将水壶递到时序唇边,示意让他喝点水。 “不用,继续。”时序侧过脸喝过两口水,带着喘息的语气淡淡,眼里却没有丝毫疲惫,认真且坚韧。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桥式运动,撑不住就倒下,能继续就再来。 一遍一遍。 此时,训练室外的地面投落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凝视着训练室里的情况。 直到今日份的训练结束。 康复师正想给时序放松肩背按摩,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陆文州,他对上这男人的眼神,了然站起身,跟时序说了声明天见后就离开了训练室。 时序还躺在垫子上,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汗没过了眼皮,他闭上眼。 不一会,他就感觉一只手帮他擦掉了眼皮上的汗,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累吗宝宝?” 他睁开眼,正好撞入陆文州的眼神里,笑了声:“你又……躲起来,哭了?” 陆文州听着时序说话的语气,跟上个月比有了很大的进步,还会调侃他了,也能听得出语气里的调侃之意,就是字节还是有些顿感。 “嗯,我心疼。” 说着把时序从垫子上抱了起来,抱到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身上,就像是给油画添上最后一笔的色彩。 “叫你别看。”时序坐在陆文州的腿上。 陆文州抬手将时序脑袋上湿透的长发解下,指缝穿过对方满是汗意的发间,担心他感冒,拿过旁边的毛巾给他裹上脑袋擦拭着汗:“还是要看的,你都那么努力了,我怎么能不看。” “我这样,乖吗?” 陆文州看着时序被自己用毛巾裹着脑袋的模样,只露出那张运动过后白里透红的脸,眉眼舒展,双眸透亮,见过这人在职场上锋芒毕露的模样,也见过撒娇的模样。 哪个样子都能让他心动。 “很乖。” 时序缓缓往前,用额头抵住陆文州的额头,垂下眸,目光落在对方唇上,他唇角微弯:“亲一下。” 陆文州环上他的腰身。 温柔至极的吻融入日落西山。 。 又一个月,时序开始尝试接触工作上的事情。 自从他醒来后,知道自己名下几大集团的股票开始上涨,这是好的预兆。 而他也知道沈君尧跟裴御在这一年里帮他成立了家族办公室,有了这只新的财产管理专业团队,他现在几乎也用做最终的决策,说yes or no就可以了。 当然,还是要练习一下自己的签名,毕竟现在写字跟狗啃一样。 所以时不时还是会被陆文州拎到他那里去。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此时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