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的老鼠时,这个能够因为利益变成墙头草的齐衡,或许能有点用处,有时候钞能力还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陆文州不动声色将面前这个小祖宗的表情尽收眼底,垂下眸,眸底尽是纵容的笑意。 只在他面前乖的宝宝,对外是个小魔王这不是很棒的事情吗,与其一直保护着时序,倒不如让他学会保护自己。 病房门推开。 齐衡走进病房,便看见这样的一幕。 身穿黑衬衫的高大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容貌矜贵,浑身都充斥着精英绅士的气质,此时坐在餐桌前,低头认真地剥着石榴,神情严谨,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看着财报。 而他要找的人,悠哉悠哉,在吃着已经剥好的石榴。 时序见走进来的青年,说实话,这张脸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不过这不是重点:“坐吧。” 齐衡站在门口,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住的摩挲,直到坐在时序身旁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抬头,目光扫过他身上,这一瞬间无形的压迫感落在身上,背后有点出汗了。 可以说,如果惹到这男人,踏出这个门他可以身败名裂。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来挑衅的。 是叙旧。 “小序,好久不见。” 这句话落下时,时序看见放到自己面前碟子里的石榴力度重了一些,余光瞄了眼陆文州,这男人没看他,看起来还很认真的剥着石榴。 “不对,我现在应该不能这么叫了,我应该叫时总。”齐衡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倒是挺自来熟的。”时序见齐衡就这样坐下了,也不是说仗势欺人,就是纯粹觉得这人脸皮厚。 齐衡坐下的姿势顿了一会,看向时序,面露讪笑:“……我,我不能坐吗?” “没有,当然可以坐。” 齐衡这才放心坐下了,心想着自然都肯让他进来,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留恋的吧,毕竟自己可是时序的初恋啊,谁可以忘记自己的初恋。 “只是觉得你脸皮挺厚的,有时候挺佩服你。”时序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石榴:“你来的意图,就只是单纯的看望我?” 齐衡点头:“我真的只是出于关心,总不能看见你出事了,也不来看看你。毕竟我们之前……”说着低下头,唇角扬起苦涩:“是我对不起你。” 时序听着这股白莲绿茶味,余光瞥见某人剥石榴的力度越来越重,意味不明:“嗯,你确实挺对不起的,所以呢?跟今天来看我有关系吗?我丈夫就在我身边,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没什么需要拐弯抹角的。” “或者我猜一下你来的目的,叙旧可能有,道歉也可能有,我再猜,该不会你又要像之前给我画大饼一样,现在又要我给你投资吧?” 齐衡没想到时序会那么直接,顿时梗住:“小序,你误会了,我——” “不用喊小序,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对外到处宣扬我跟你是发小,这对你没什么好处。”时序靠在椅背上,塞了颗石榴进嘴里,说得懒洋洋,笑意不达眸底:“只会让我更想针对你。” 齐衡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变化,呼吸急了些许,他的身体往前坐,与其着急:“小序……不对,时总,我承认我过去做得不好,是我给你的承诺带你走的,但在我经济条件——” “不用跟我说这些。”时序径直打断,他微掀眼皮,视线落在齐衡身上:“这样容易让你走投无路。” 齐衡没想到时序会这样对他说,但他也知道,面前这人早已经不再是他之前认识的时序,不是那个只会哭,把他当成所有向着他的男孩。 从他无法再靠近开始,他也知道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论时序是不是觉得他没用,又或者是爱慕虚荣,在不甘心的同时,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