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氧气告诫。 陆文州放开时序,垂下眸,深深注视着这家伙被他吻得气喘吁吁,靠在肩膀上喘息的模样,眼尾因为哭过染着绯红,金丝眼镜底下眸色深邃如墨,托着对方后颈的手轻轻摩挲着触手可及的耳垂。 时序被吻得脑袋空白,游艇外的烟花似乎也在干扰他的思绪,只能暂时的,呆呆枕在陆文州的肩膀上,被他捏得脖子有些痒,没忍住躲了一下。 目光不经意撞入陆文州视线中,下意识躲开。 结果他就被陆文州握着后颈抬起,不由分说又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还要强烈,紧紧的握着他的后颈,让他抬头上迎,另一只手扣着他想抵着胸膛抗拒着的双手,不让他有半点退缩的余地。 属于陆文州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下,滚烫侵袭着感官,温柔早已经失了控。 游艇外的岸边人潮涌动欢呼声还在继续,都在欢庆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各处的烟花在夜空灿烂盛放,破开了夜的黑,声响巨大。 可是在时序的耳里,陆文州的呼吸与心跳才是最令他震耳欲聋的声响。 胸膛里一声又一声强有力的跳动都给他的回答。 他也开始反思自己,陆文州说的没错,先说爱的是他,现在在出尔反尔的也是他,想着离开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继续保持着以前那样的关系不好吗,继续依附陆文州不好吗,这就可以轻松的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思考。 反正陆文州已经爱上他了。 其实只要他还跟以前一样,他会少走很多弯路,他会唾手可得所有的东西,他想要的一切名与利陆文州会毫不余力为他拿来,就像现在,他其实可以干脆的签了,不要有任何负担继续以‘时序’的身份活下去。 对,是这样没错。 可他从此以后就真的是‘时序’了,身上也会打上属于陆文州的标签。 就算做出成绩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家的议论声可能就是这人是陆文州的爱人,是陆文州的人,所有的成绩都是因为陆文州才有的,不是时序。 那所有的努力都会打上陆文州的烙印。 那他去哪里了?就要放弃原来的那个自己了吗? 不行,他不想。 他首先要先是自己,才能是陆文州的爱人,从想躺平到现在打算用野心勃勃让自己走出舒适圈,这是他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是唯一的办法。 害怕被知道,又想要陆文州知道他爱的人是时序,是24岁的时序,不是22岁的时序。 船舱里开着暖气,就算褪去一切都不觉得冷。 大汗淋漓到了一定程度觉得干渴,时序感觉自己就像是缺了水的鱼,在接吻时本能的渴求更多。或许是刚才的回答惹怒了陆文州,整个过程中他的手都不给碰。 手被对方压住,手指紧扣着,躲不开,坐不稳,躺不稳,掌心湿漉。 到了最后。 他感觉陆文州把他抱起来,拿过那份协议书,微凉的笔放入他潮湿的手心。 “宝宝,签名吧。” 陆文州的手包裹着他的手,一起握着这支笔,手一同放在协议书,让他看着协议书,甲方已经签名,是陆文州的名字。 这是一份贵重的礼物。 是一份可能兑现不了的礼物。 时序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毕竟刚做完,大脑都是嗡嗡的,但他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签名的话这份协议是可以生效,也可以因为笔迹不同而无效。 生效的情况是取决于两人都同意,没有任何异议。 无效的情况是取决于单方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