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很多时间,动静也小。 更别说咬了。 屋里开着暖气,不会冷。 时序睫毛轻颤,甚至连低头看一眼都怕自己出声,余光落在陆文州的发顶,手心开始出汗。 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还是继续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陆文州也在继续干扰着他的思绪,简直就是白天哄完他,晚上在报复他,资本家的劣根性,明着跟你玩一套,背地里掌控着另一套。 温柔亲就算了,还要咬,真的很过分。 “老板,项目那边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你出面开个会。” 时序肩膀发颤着,他没忍住弯下腰,胳膊用力搂上这男人的脑袋,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发现端倪,强忍着声音的变化回答:“……如果非必要的话你们帮替我出面,你们也一样的,我暂时还不想出面。” 这个回答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陆文州,被咬了一下。 又或许是他的声音有变化,电话那头沉默须臾。 时序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但还是没忍住出声了,或许是声音太过于羞耻,瞳孔紧缩,慌乱点亮屏幕想要关掉声音,群通话是可以禁言的。 可就在他想这么做时,陆文州直接拿过他的手机。 陆文州环抱着怀中发软的时序,对着电话那头的两人,语气淡漠道:“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反正都要见面,现在他的时间是我的。” 群通话结束。 说完看向时序。 怀中的青年被他刚才的捉弄脸颊泛着红晕,浴袍滑落一边肩,肩膀关节圆润漂亮,瞪他的眼神氤氲着水光,漂亮至极,就像是一只恼羞成怒的猫。 陆文州往后靠坐在沙发上,手将滑落的浴袍提回肩膀上,拢了拢浴袍帮他整理好。 “陆文州,你故意的吗?非要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时序见陆文州帮自己穿好浴袍,实在是被他这幅优雅斯文假惺惺的样子气笑了,胸口现在是被浴袍摩得有些疼。 “嗯,我故意的,你跟他们聊得太久了。”陆文州抚上时序还有些湿的长发,把他抱起去吹干。 时序不想他抱,胳膊抵开结实的胸膛,想要从陆文州怀里下来。 或许是这个动作抗拒的意味太过于明显,陆文州抱着时序,脚步一顿,原本要去浴室的现在换了个方向,抱着时序走到落地窗前。 时序瞳孔一缩。 总统套房的高度能够俯瞰着纽约夜里所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像是将纸醉金迷踩在脚下,而有的人独得偏爱,能够坐在权利身上。 干净透亮的落地窗,一只纤细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盖在上面,掌心的汗意带着温度印出雾气,两只婚戒在十指紧扣时发出轻微的碰撞。 “宝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温柔的语气从头顶落下。 时序眼眶泛红,他被陆文州的手从身后托住下巴,看向落地窗上倒映着的自己,说可怜也不算是可怜,毕竟每一次他都会哭,这种事情真的不是说能忍住就能忍住的。 只是看着这种时候的自己谁都觉得羞耻吧。 他挥掉陆文州的手,不想看自己:“……陆文州,我不喜欢这样。” 尾音落下,就是泣不成声。 时序知道陆文州并不完全了解自己,他真正的来源,想做的事情,未来想做的事情,都是他一直刻意隐瞒的事情,有些东西他不说陆文州自然不知道。 但是唯独一件事他骗不了陆文州,更骗不了自己,嘴可以骗人,脑可以骗人,但是身体的信号是永远骗不了人。 那就是他的身体反应已经被陆文州养出来了,而这男人很清楚。 “……陆文州,我真的生气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