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今天……是我生日,”林鹤知犹豫片刻,“而且,我的确也收到了一个匿名礼物。” 单瀮看过林鹤知资料:“不是啊,我怎么记得你生日是在八月呢?” 问题就出在这儿呢。 林鹤知叹了口气:“我不过阳历,过农历。” 单瀮皱起眉头,似乎不太信服:“那你收到了一个什么礼物?” “……我家门口的池塘里多了一只蛙。” 单瀮眼角一抽,他努力斟酌了一下措辞:“你也不必草木皆兵,这……也不一定是人……送的。” “不是人送的,鬼送的啊?!我们自然环境里没有那种蛙,一定是人送的,”林鹤知立马否决,“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回去把它剖了,通过肠子里的内容物可以判断它之前吃的是什么,野生虫子还是家养饲料。” 单瀮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你说得对,不用检查了,放过这条小生命吧,我谢谢你。” 林鹤知:“……” “所以——”单瀮沉吟,“你认为——凶手那首诗是在对话你?” 把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林鹤知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这种奇怪的直觉。林鹤知点了点头,忍不住哂笑一声:“是不是听着有点离谱?” 单瀮眉心皱得更深了:“你和李墨婷、张雅仪、庄与歌、或者这家ai公司有什么关系是我还不知道的吗?” 林鹤知摇了摇头:“没有。” 单瀮闻言,好像又放松了一点。他耸了耸肩:“那或许,真的就只是一个巧合?你想,要是案子发生秋天,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林鹤知没有搭腔。胸膛里的不安仿佛突然有了质量,在那种情绪的驱使下,林鹤知突然就做了决定:“我得回去一趟。” 他没走出几步,又被单瀮叫住了。 林鹤知回过头,却见对方扯起一个疲惫的笑容,平静而真诚地说道:“鹤知,生日快乐。” * 林鹤知请了假。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昨天听到那首诗的时候,林鹤知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那首诗的内容就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我送你一轮流血的新月。” 新月。 小时候,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生日—— 农历七月的第一轮新月。 流血的新月。 什么意思,要死人了吗? “我送你一纸未尽的证明 一个温柔的谜” 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送了自己一个案子? 林鹤知脑子里泛起一个很诡异的念头:好像在案子的最后,凶手通过帮忙发布作品的方式,告诉他——庄与歌这整个案子,就只是一个“礼物”。 那么蛙呢? 蛙又是怎么回事? 早上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活被窥探的不安。林鹤知快步回到药师殿,开始在门框处仔细地寻找线索。他房间里晚上是上锁的,外面没法进来,但药师殿的外院没有锁,只要能进入内院的人,都可以直接进来。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他的住所,除非有事找他,平时也不会有人来。 内院的山路都是石子铺的,二十多年没修,破得一塌糊涂。夜里又下过雨,泥土湿软,只要走过山路,鞋上多少都会沾点泥。 林鹤知仔细观察了一下药师殿院门口的草地,在一处被踩踏过的杂草下,发现了一个泥脚印。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像做现场痕检一样地拍了一张照。 脚印的花纹平整而规则,足弓正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