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嬉皮笑脸地说:“没了,孩子没了呗,就说你身体不好,没保住。” 邵芸琅伸手在他脸上用力拧了一把,“不准诅咒我!更不准诅咒我的孩子!” 杨钺神色一变,目光下移,惊惧地问:“你……你……难道……有了?” “你这是何表情?难不成不想要孩子?” 杨钺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几步,离邵芸琅起码有一条腿的距离,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邵芸琅,不确定有几成是真的。 “我……我不是不想要,而是刚才……刚才……有没有伤到你……们?” 杨钺突然变得结巴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他们成亲已经半年了,按理说,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他没经历过,又不知道邵芸琅是否真的怀孕,满脑子都是浆糊,话都不会说了。 邵芸琅其实还不确定,只是她的月事推迟了几日,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没有注意到,她也就没告诉任何人。 “别看了,应该不是,我只是告诫你,别乱说话!尤其别拿小孩子的安全开玩笑。” 杨钺小心翼翼地挪过来,把耳朵贴在邵芸琅的小腹上,只听到了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这样说话他能听得见吗?”杨钺已经默认了邵芸琅的肚子里怀了他的 孩子。 他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被邵芸琅一巴掌拍开了。 “别乱说,还不一定。” 杨钺爬起来,穿好鞋子往外跑,没多久就把将军府的郎中带过来了。 那郎中是军医的徒弟,如今无战事,便被杨钺带回家里,以免家中有人生病。 邵芸琅无奈,只好让郎中诊脉,但她心知,就算真有了,时日尚短,此时摸脉也摸不出来。 而且这军医擅长外伤,对妇人怀孕的脉象更拿不准了。 “将军,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虚了些,夫人冬日里也不能一直在炕上,需四处走动走动。” “气虚怎么补?人参鹿茸还是天山雪莲?”杨钺急忙问。 邵芸琅被他气笑了,“别听他的,我无事,徐郎中请回吧。” 徐郎中先看了杨钺一眼,才对邵芸琅说:“夫人身子虚,那些大补之物不敢乱用,可吃一些燕窝,多食鸡蛋,注意别着凉就好,最好每日能打一套五禽戏。” 杨钺他赶走,心道:我媳妇儿都怀孕了,你竟然让她打五禽戏,孩子受得了吗? 邵芸琅见他还要出门,忙拦住他问:“你又想做什么?少折腾!” “徐郎中不擅长这个,我得上外头寻摸一个精通此道的郎中,带回家养着,还有稳婆……” 邵芸琅捂住他的嘴,警告道:“你安分些!万一不是,丢人的是我,你要是敢害我丢人,我就把你丢出去!” 杨钺被骂了也是笑 着的,点点头,在她手心亲了一口。 邵芸琅赶紧松手,拿帕子擦了擦手掌心,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越发无赖了。 等饭菜送来,杨钺一看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偏重,立即让丫鬟撤掉了几道,去厨房换几道清淡营养的菜色来。 丫鬟们只当将军照顾夫人,并未意识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饭后,杨钺扶着邵芸琅在院子里散步,地上的雪都被清扫干净了,杨钺还命人铺上一层细沙,确保走路不会滑倒。 当初皇后送了两名宫里的老嬷嬷给邵芸琅,但她懒得见宫里的人,便把人留在了京城的国公府。 如果她有了身孕,倒是可以派人将她们二人接来,宫里的老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