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供的是谁,关公老爷可是保佑我们一方平安的圣人,他老人家精力有限,外地人进来只会分散了圣人的精力。” 众人听了这解释哭笑不得,全天下有那么多关公庙,难不成关公老爷还能分身不成?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邵芸琅往功德箱里捐了五两银,那名老者打量着他们,盯着杨钺狐疑地问:“老朽似乎在哪这过这位郎君。” 杨钺开玩笑说:“或许是在您梦中。” “梦中?那不可能,不过……”老者看看杨钺,又看看关公像,突然恍然大悟:“你长得像关公老爷啊,真是幸运,小伙子是个前途无量的。” 老人家说完就钻到大殿后面去了,杨钺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那座关公像,别说,眼睛是有些像。 只是关公像留着络腮胡,脸型更四方,又是一张金脸,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 杨钺打趣道:“听说关公像是夫人绘制的。” 邵芸琅不承认自己在其中夹杂了自己的心思,反正这就是一座关公像,至于雕刻的像不像,也没谁见过真正的关公老爷。 一群人回到锦州城,靠近城门的房屋已经重建起来了,成为了 安置灾民的场所。 锦州城内外也有部分百姓的房屋被大雪压垮了,还有昨夜没有防备被大雪埋了的流浪汉,死了十几人了。 自从军府搬到知州衙门隔壁后,两府共用一套人马,事情也一起做,果然感情进步神速。 如今军府也在帮着官府安置灾民,修建房屋这种事,士兵们比衙役快许多,替周大人解决了不少问题。 真正令他头疼的并非是灾情,而是城里那些想方设法想保留原有身份的人。 “周大人,我们李家对锦州城的贡献可不小啊,每回守城我李家捐钱捐物,人手不够时,家里的侍卫小厮也是不要命地往上填。 我们李家虽说是平民,可家族里当官的也不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李家归为军户,您可得手下留情啊。” 周尚敏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箱白银,粗粗一看,至少也有一千两。 周尚敏刚上任时就收过李家的孝敬,是一件珍贵的珊瑚摆件,他当时没收,对方误以为他不想和李家走动。 早听说李家是锦州第一富豪,可周尚敏却很少见李家人过度挥霍,他们的日常行径看起来与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 周尚敏之前还觉得李家家风严谨纯朴,有钱却不露富,如今看来,他们或许只是把钱用在了刀刃上。 周尚敏为官多年,并非两袖清风,这点钱还看不上眼。 他把银子推回去,“李老爷多虑了,你们李家并不在军户之列,这些银子你 拿回去吧。” 李家主得了一句准话,心里安心不少,一些家里有功名或许有底蕴的人家确实不算在列,可是李家曾经犯过错,虽然将军夫人说过不计较,但万一她要秋后算账,只需要将李家列入军户名册中,他都没地方说理去。 他本想带着家人搬走,但锦州城是他从小待到老的地方,他不愿意离开。 而且那十万两几乎掏空了李家流动资金,就算搬走,没有钱又能走到哪呢? 去投靠亲人也只是寄人篱下,没有钱的穷亲戚走哪都是被人嫌弃的,还不如在留在锦州。 他收回箱子,表情讪讪地告别,换作以前,这一千两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如今可没法故作大方了。 “没想到李老爷还有不少私房钱。”一道熟悉的女声传入李老爷二中,他吓了一跳,差点抱不住银匣子。 “将……将军,夫人。”李老爷跪下,给杨钺磕了三个头。 他是民,杨钺是一等国公,这个礼免不了。 周尚敏也行了大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