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会吃亏的性子,更不可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气吞声。 郑管事将邵芸琅请进后院,捧出一个箱子给她。 “少爷来信交代,让我们在江南采购一些绫罗绸缎,您喜欢什么花色自己选,也可以让印染坊给您定制,这些是给您的花用。” 邵芸琅瞅了一眼,这回杨钺不给银票了,直接搬了一箱银子来,这数目不像是给她买绸缎,而是让她买下整个印染坊的。 于是她问:“你家少爷是不是想做绸缎生意了?” “不能不能,少爷一个大将军,生意上的事情不过问的,夫人您做主就好。” 邵芸琅认真考虑了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江南是生丝产量最高的地方,要做绸缎生意不难,难的是要有这方面的人才。 而且她留在姑 苏的时间不长,只做一年两年就没意思了。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锭银子看了看,说:“银子是好东西,但我拿着也无用,还给他吧。” “这……” “让他在锦州府给我置办一座将军府,要建的暖和一些。” 郑管事一听这话高高兴兴地应下了,“您放心,这点小事不用少爷操心,小人就能给您办好,喜欢什么样的宅子您尽管吩咐。” “无需太大,建结实暖和一些即可。” 郑管事赶紧去给杨钺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清明节一过,孙小福开始四处收购茶叶,今年少了沈家参与,茶商们也没有刻意压价,生茶的价格上涨了不少。 孙小福一合计,直接买了两座茶山,不管以后价格如何,至少不会缺了茶叶。 邵芸琅这边也没闲着,杨钺将姜神医给她送来了,据说辗转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他。 谢渊离世后,姜神医也离京了,太医院想招揽他被拒绝了,他觉得自己医术不精,想多积累经验,在宫里当太医听着风光,可能医治的病例却极少。 “谢三夫人,又见面了,没想到这次又是您找我。”姜郎中成长了许多,留起了小胡子,看着可信度提升了不少。 邵芸琅知道他误会了,没有澄清,而是邀请他在谢府住了下来。 姜神医也自在,除了每隔几日给邵芸琅诊脉,开药方,其余时间都在外头当个游医。 有一回,他被请去了慈幼堂,给善堂 的老人孩子看诊,一住就是好几天,亲自抓药熬药,还不收钱。 直到松烟出现,他才知道慈幼堂原来是谢三夫人出钱建的。 他走过许多地方,见过太多民间疾苦,因为这件事对邵芸琅改观不少,此后为她调养身体更加尽心。 春去秋来,姑苏城的乞巧节办得十分隆重。 每年的乞巧节,未出阁的姑娘们都会举办一次巧手大赛,不仅要比试穿针引线,还要现场比试手艺。 邵芸琅被邀请去当裁判,陈夫人亲自上门来请。 踏青那件事后,陈夫人第二日就带着重礼上门致歉,女人家有时候见识短,虚荣善妒,但家里的男人没一个是糊涂的,为了一点小事得罪谢家杨家,那才是得不偿失。 之后几家官夫人陆续上门赔礼,虽然她们自认为没错,但就怕谢三夫人小肚鸡肠连她们也记恨了。 而那位被惩罚的知县夫人,据说当天连夜被娘家送回去了,勒令她以后不许回姑苏,事后宋主簿夫妻也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了。 从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