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嚎叫哭泣,还打伤了看守跑了出来,可她发现,离开了武侯府,她根本无处可去。 梁家是她娘家没错,可嫁出去的姑娘等于泼出去的水,回家探亲梁家人欢迎,却不欢迎她将麻烦带回家。 她送出去的信全都石沉大海,根本无人敢在此时为邵宛卿求情。 等武侯府的人将梁氏带回来,她也只是沉默地回到院子,并未再说什么。 过了几日,判决下来了,这估计也是最快定案的案子了,在淮王头七那日,邵宛卿判了秋后处决。 同时罢免了其父邵承德户部左侍郎一职,三老爷也连降三级, 成了一个七品小官,但好在爵位还在。 老侯爷心知肚明,等他死后,武侯的爵位必定是要收回的,现成的理由,将来儿孙们能走到什么程度就靠他们自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侯爷开始关心起几个孙子的学业,邵子瑜是读书最有天赋的,可做人不够圆滑,年纪轻轻就一副老学究做派,是老侯爷最不喜欢的类型。 二房长子跟随父子在边关,将来有望子承父业。 三房长子是个混不吝的,文不成武不就,一心扑在玩耍上,老侯爷拘了他几日,见他无心向上,无奈地放弃了。 反倒是年纪小小的邵子瑞很让老侯爷意外,全家竟然只有这个小孙子喜欢跟着他练武。 至于另外两个路都不会走的小婴儿,老侯爷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五,邵芸琅大婚之日。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是办喜事的大好天气。 京城里的红白喜事都尽量低调地办,谁也不敢在皇上病重期间大肆狂欢。 谢府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迎亲的队伍,队伍中除了一顶迎接新娘子的轿子,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 两顶八抬大轿抬出去,也算是京城一副盛景了。 “谢公子身体不好到连骑马迎亲都不能了?”百姓低声议论道。 “咳,你啥时候见谢公子骑过马啊,他也许压根不会。” “这倒是,不过领头的这几个俊美少年是哪家的,一个个英姿笔挺,这样的男傧相岂不是将新 郎官比下去了?” “你外来的?杨家儿郎都不认识?从前往后分别是杨三郎、杨四郎和杨五郎啊,谢家公子竟然请这三位做傧相,看来是有意补短了。” “那是,毕竟一会儿进了武侯府,还得过了比试才能迎接新娘子,那武侯府定然擅长武比啊。” “谢公子自身文采斐然,自然是不怕文比的,不知道今日会做一首什么样的催妆诗。” 谢渊坐在轿中,听着外头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心情有些跌宕起伏。 他也很想骑着高头大马,绑着大红花去迎亲,可惜他是真的不会骑马。 最近用的药似乎已经到了身体能承受的边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日。 他苦笑着想:也不知道自己娶妻后能过几天和美的日子,为了这一天,他改了药方,加重了药量,只是想给芸琅一个圆满的婚礼。 杨三郎一路开道,等到了武侯府外,借着鞭炮的喧闹声,问杨四郎,“怪了,明明小六跟谢渊的关系最好,为何他今日不来做傧相?” “不知,好几天没看到他人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是越发神秘了,总感觉有事情瞒着我们。”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小六成亲,他那狂傲的性子,能看上什么样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