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茬,忙问:“他们说什么了?怎么内宅的一点小事也会传到你们书院去?” 邵子瑜背过身去,“儿子如何知道?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自身立得正,何必在乎一个姨娘?她是妾,您是妻,她永远越不过您去。” 理是这个理,可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呢? 但这个道理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就算明白了也不会在意,他们只会要求女人大度宽容。 邵宛卿心浮气躁,对梁氏抱怨说:“哥哥说的对,母亲为了一个玩意与父亲生气实在不值当。” 在邵宛卿看来,柳姨娘就是父亲解闷的一个工具,无儿无女无背景,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拉住梁氏的手,让她陪自己回屋,然后关上门对她说:“母亲糊涂,您越是苛待惜琴,父亲就越心疼,与您越离心,您若真不喜欢惜琴,想对付她有的是办法。” 梁氏听不得这样的话,沉着脸问:“难道要我看着那狐狸精与你父亲恩恩爱爱,将我们置之不理吗?我若不管着,很快那狐狸精就会有孩子了,再过十几年,你的哥哥弟弟们就要被庶子威胁,你如何能明白我的心情?” 邵宛卿忙安抚道:“我说的办法不是不管,而是换种法子,姨娘一人独宠,您看着伤心,不如多替父亲纳几房美妾,有了新人,父亲自然不会独宠柳姨娘。” “你……你……”梁氏震惊不已,这话竟会从她亲生女儿嘴里说出来。 她忍不住打了邵宛卿一巴掌,悲愤地斥责:“我养你那么多年,悉心栽培,一半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邵宛卿被打懵了,“母亲为何这样说?是怪女儿不该插手长辈的房中事吗?” 梁氏打完又后悔了,捧着她的脸轻轻擦了擦,眼中含泪说:“儿啊,你不懂。”她的伤心愤怒并非是因为容不下谁,而是因为邵承德辜负了她。 若她亲手将其他女人送到邵承德床上,又与其他女人有何不同?她的矜持与高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邵宛卿与她的想法不同,“母亲奢望夫妻和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当中,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与其成日与小妾争斗,不如让她们自己去斗,您只要稳坐正位,看着她们狗咬狗,适当地添一些柴火,她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您手中,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梁氏不得不承认,她女儿的话是对的,可是……“儿啊,等你哪天遇到了那个让你倾心之人,你就明白了,” 邵宛卿想起了四皇子,娇羞地问:“母亲,我们武侯府真的不能与皇家结亲吗?” “你……你想成为皇子妃?” 邵宛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目光坚毅地说:“我想做皇子妃,更想做皇后!” 邵芸琅一路跟在老侯爷身后,许久才等来了他开口,“二丫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夫君?” 邵芸琅心里回答:喜欢短命的!她娇羞地说:“孙女对此没什么想法,听长辈们安排。” “哟,这是还没开窍呢,那喜欢书生还是武生呢?” 邵芸琅权衡了一番,习武的肯定比书生身体好,但老侯爷明显喜欢武生,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都行吧,得看人品。” “也是,问你个不开窍的也是白问,你那母亲未必会真心为你寻摸好夫婿,可惜你祖母早逝,祖父也不好出面管,你得自己多留个心眼。” 邵芸琅天真地问:“您是说,母亲会给我胡乱找个夫家吗?” “胡乱倒不至于,只是在人品上可能就得随缘了。” 邵芸琅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祖父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忽略了一个人,她的婚事也许连梁氏也做不了主。 “祖父的关心芸琅明白,芸琅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而且还有您为我做主呢,若是我不愿意,您就出面推了她。”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只是你还小,有时候也要学会依靠别人。” 邵芸琅低下头笑笑,她上辈子多想有人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