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带着行李走大路,咱们走小路?”徐春君会意。 “你这么叫我,我怪不习惯的,”郑无疾忍不住笑,“还是称呼我相公就好。” 徐春君听了却摇头:“不好,你如今是一方父母官,凡是你跟前的人都要如此称呼,我也不能例外。 官威这东西虽不必刻意宣扬,但应有的庄重还是不可缺的。” “好好好,夫人说的有理。”郑无疾悄悄拉了她的手说,“我也是想正式接任之前,看看此处的民风民情。” “大人考虑得周到,理应如此。”徐春君说,“别人说的终究不如咱们自己亲眼看到的,虽然我们这次只是沿途观瞻,所见多是皮毛。 但终究好过高高在上,只听下属禀报。” “你就是我的女诸葛,有你陪在身边,到哪里去我都不怕。”郑无疾一边说一边轻轻挠了挠徐春君的手心。 徐春君抿嘴一笑,没再说话。 两个人商量定了,便将所有人分成了两路。 吴先生这次也跟了来,是徐春君和郑无疾特意请求他出山,做郑无疾的师爷。 吴先生虽然自由散漫惯了,可是他也有颗治世之心。 又何况徐春君和郑无极两个,一直将他奉为老师,不像在别的地方做幕僚,不受敬重。 郑无疾让吴先生带着众人和行李,走大路,先到府衙去。 而自己和徐春君,以及阿斑等几个侍女随上岸,雇了车马走旱路。 陈州一共有七个县,他们上岸的地方是桐邱县境内。 郑无疾打算从桐邱经阳夏、商水再到丹城和苦县,最后到知州府衙所在的淮阳。 紫菱还有些不放心,也想要跟着。 徐春君说:“孩子还小呢,不要跟着折腾了,你们直接进府衙会比我们早到好几天。 这一路说不辛苦也辛苦,况且有你提前去了,替我安排布置,总是比别人更周到些。” 紫菱听了点点头,又对徐春君说:“那姑娘你千万要小心些,别到过于偏僻的地方去。吃的喝的都让他们给准备洁净的,无论如何也得带一套自己的被褥,那客栈里的是用不得的。” 这个时候天气正炎热,赶路很是辛苦。 正午时分,恰好来到一个小小村落。 郑无疾说:“歇一歇吧!找户人家讨口水喝。” “前面那户有门楼的人家看上去还不错,小的这就去叫门。”阿斑说着抬腿就走。 徐春君却叫住了他:“还是去左边那家农舍吧!我们想看看这普通农户家里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家有三间茅草房,院子蛮大的,养着些鸡鸭。 前院种了两棵大梨树,树冠如同伞盖一样,遮蔽出一大片荫凉。 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出来应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贵客不嫌弃就请进来吧,我们这里没什么好招待,让你们见笑了。”小伙子说着便打开了木门,邀请众人进去。 随后又从屋子里走出一对老夫妇,也笑着招呼众人进来。 一个年轻妇人的脸在窗边闪了一下,就又藏了起来。 徐春君猜她应该是这家嫁过来不久的媳妇。 等徐春君他们进了屋坐下,老妇人端了两碗水进来。 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家里连茶叶也没有,只好请客人喝白水。” “多谢婆婆了,我们正口渴呢。敢问婆婆贵姓?”徐春君笑着接过碗喝了几口,一点儿也不嫌弃。 郑无疾也把那碗水一饮而尽,他们的举动让这家人不再那么拘谨了。 “老身婆家姓车,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们摊几张煎饼。”老婆婆一边拿围裙擦手一边说。 “那就更好了,我们正饿着呢。”郑无疾笑着说,“我们不白吃,回头留下些买米的钱给您。” “唉,这位大爷说的是什么话?不嫌弃我们这穷家破院的,我们就挺高兴。吃点儿东西打什么紧?”老婆婆忙摆手,“快休提谢字。” “车婆婆,那屋子里住的是谁?”徐春君笑着问。 “住的是儿子和儿媳妇,成亲还不到三个月。”老婆婆替媳妇儿解释道,“年轻媳妇子脸皮薄,见了生人不敢露面,还请别见怪。” “那我能过去跟她说说话吗?”徐春君笑着问。 她知道新媳妇不肯过来,是因为郑无疾和阿斑他们这些男子的缘故。 “那当然好,您这么个天仙似的人物,跟她说说话,她也必定高兴的。”车婆婆说着,便把徐春君让到了对面的屋子里。 新媳妇红着脸,含含糊糊地向徐春君问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