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时间突降横祸,这件事只怕多少年都过不去。 霍恬柯望忱等人觉得事态严重,主要是因为本朝对火药一直严加管控,比盐铁更为严苛。 民间除了几家做烟花爆竹的作坊有许可外,普通百姓是绝不准私藏这些东西的,抓到之后可就是砍头的大罪。 就连军营中对火药的使用也是极其谨慎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上报朝廷,得到准许后才能用。 就连霍恬这种身份职位的都没有资格私自使用火药。 “这事情牵涉太多,看来要掀起一场风波了。”俊王爷沉沉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不记得自己和谁结下这么深的仇怨? 徐春君把姜暖送回了家,又安慰了她一番,方才回到郑家去。 此时郑月朗也听说了曾家的事,吓得魂不附体,又不敢叫方氏和金氏知道,自己打发了人来寻徐春君和郑无疾。 打发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徐春君和郑无疾就先到家了。 郑月朗一直在二门上等着,见他们两个回来方才放下心。 “神天菩萨!真是吓死人了!你们两个都没事儿吧?”郑月郎赶上来问。 “姐姐,你放心。我们当时都在里头,就是被吓了一跳。”徐春君笑着安慰她。 “可都小心着点儿吧!也不知道谁这么歹毒。”郑月朗说,“我在这儿好一会儿了,得进去看看老太太。你们不知道,老太太如今疑心可重了。你们两个回去歇歇吧,晚饭前再过来请安就是了。” “你回去歇着吧,我有两页书不大明白,去请教吴先生。”郑无疾把徐春君送回房,然后就去读书了。 “姑爷现在可真用功,连午睡都没有。”绿莼感叹道。 “何止,吴先生都快被拖垮了。”阿笠捂着嘴笑了几声,“说大爷天不亮就起,晚上读到深夜,偏偏中午又不休息。吴先生那天还说自己好歹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实在是耗不起。若不是看在大奶奶给的束脩实在高,他早辞了馆,保命去了。” 徐春君知道郑无疾虽然嘴上和她说自己这个年纪功名怕是无望,只是想多读些书明事理。 但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一定还是有想法的。 于是就说:“阿笠,你到厨房去,叫她们给大爷炖一碗药膳送到书房。他午饭想也没好生吃,读书又容易饿。” 阿笠忙去了,绿莼一边帮徐春君更衣一边说:“姑娘好些日子没回娘家了,眼看着就是五少爷的周岁了。” “是啊,不知不觉道启已经满一岁了呢。”徐春君提到这个小弟弟就忍不住面露微笑,“况且你也要出嫁了,总得回去见见那些昔日的姐妹。” 绿莼的脸红了,小声说道:“我这算什么呀,主要还是陪着姑娘回去。” “一会儿叫黄婶子进来问问都筹备得怎么样了,”徐春君换上家常的衣服,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我看思坎达这些日子忙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叫他忙去吧!反正这府里头也没什么大事。” 绿莼听徐春君提到思坎达,脸更红了。 如今天短,徐春君略歇了个晌,再起来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恰好郑无疾也读书读累了,跑过来看徐春君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最不适合用眼,”郑无疾一进门就见徐春君坐在那里做针线,上来一把夺了过去,“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怎么就不听话呢?”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偏西,哪里就暗了?”徐春君笑着说,“快还我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