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面。 那公子先是站住了,继而又跟了过来。 这边众人正准备上车,忽听有人说道:“诸位,请留步!请恕在下冒昧,只因事关重大,不得不以实相告。” 众人一愣,回头看时,恰是那位青年公子。 大太太不禁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哪家的公子?叫住我们有什么事?” 这位年轻公子还了一礼,说道:“在下姓陈名思问,家父荣锦侯。” 在场的众人闻言恍然,说道:“原来是陈府的七公子吧。” 岑云初从旁听着,也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陈思敬的胞弟,那位从来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陈七公子。 岑云初是见过陈思敬的,当初他曾帮徐春君她们解围。 陈思问与他在长相上倒也有三四分相似,但容貌更加俊美,气质更加清冷。 听大太太如此说,陈思问略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又说:“恕晚辈直言,方才与贵府的老太君打了个照面。发觉老太太步履有些歪斜,且面色暗沉,恐有风瘫之兆。切不可掉以轻心,还是抓紧整治为是。” 三太太于是说道:“多谢七少爷提醒,只是我们前日才请京城名医金无针给我家老太太请过平安脉。当时说老太太身子骨甚是硬朗,没什么大毛病。只要平时按时作息,不生气不操心,就绝不会有什么事。” 三太太说的金无针,在京城的大夫们当中是最富盛名的。相较于陈思问的建议,岑家人自然更倾向于金无针的说法。 陈思,听三太太如此说,也并不着恼,依旧十分温和地说道:“依在下的判断,老太君的风瘫不同常人。应是发病在腿上,而后必然上行至头。若及时诊治,定会比一般的风瘫症状更轻,且不留隐患。” 岑家老太君听了半天,说道:“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走路自然蹒跚,是我昨日没睡好所以脸色不大好看。小陈公子的好意老婆子我心领了,我看你来这里也是要上香的,快请进去吧!莫耽误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并不相信陈思问所说的,然后又让丫鬟扶她上车。 全家人都知道老太太的脾气最是强硬,她在这里站着听了半天,已经是拿出十分的耐心了。 老太太上了车,剩下的小辈自然也都纷纷上车。 岑云初的马车在最后。 上了车后,扶岚和临溪两个,忍不住议论起陈思问来。 一个说道:“据说这位陈七公子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怎么今天突然管起闲事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听说他闭门不出是为了钻研医书,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他给谁瞧病。怎么今天撞见了咱们家老太太,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多少有些失礼了。难怪老太太不高兴。” “我看他多半是一桶不满半桶晃荡,哪能通过人的步态面色就能断定病症呢?况且金无针的医术难道不比他强?” 说着话,临溪打开车帘朝车外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说道:“你们快看,那个陈七公子怎么跟在咱们车的后面?” 扶岚也挑起车帘朝后看去,见陈思问果然骑在马上,就跟在她们车后不远处。 两个丫环不禁生了气,说道:“他不是要进庙烧香的吗?怎么反倒跟着咱们走过来了?看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作惊人之语,实则也不过是个梦浪的登徒子罢了!” 这两个丫鬟觉得陈思问之所以拦住岑家众人说了那样一番话,后来又紧跟着他们,应该是被岑云初的美貌所吸引。似这种行径,她们早都司空见惯了。不禁觉得陈思问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m.boWuchInA.cOM